夏侯沉面无表情地接过。
李暮霭瞧了瞧窗外,这条路是去定国公府的,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君上,国公大人中毒的事,查得有眉目了吗?”
“定国公日渐大安,先前的太医察觉到不对,向朕请辞回太医院,他是在试探朕,宫外人多眼杂,朕没惊动他,想等他回宫再拿下他审问,但是他在回宫的前一晚,于国公府自尽,留下一封认罪书,说是受郭雍指使。”
李暮霭颦眉,“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郭雍入狱的第二日。”
“可是郭相的供词上没有这一条……”
是因为郭相已在狱中,不知此事暴露才没有招供?
李暮霭追问:“君上方才问他了吗?”
夏侯沉看向她言:“你现在不管问他什么,他通通都认,破罐子破摔,问不出实话。”
李暮霭不解:“为什么?他马上就没命了,还不肯说实话么?”
“他已无活路,但他的众多亲族只是被流放,他怕牵扯出旁人,人家报复他的家人,倒不如一并担下,人家兴许还念他个好,放他家人一条生路。”
“我怎么听着,君上你身边居心叵测的人还不少呢?可君上你先前不是说,你救下的幕僚都没什么大过错吗?”
“是不关他们的事。”
“那关谁?”
夏侯沉看了看她,淡淡道:“反正朕说了你也不会信,你且看着就是。”他把剩下的大半个烤饼包回油纸里,还给了她,“食之无味,朕还是喜欢你昨日做的烙饼。”
李暮霭瞥瞥他,唇边浮出笑意,是既嫌弃他的嘴刁,又欢喜他的喜欢。
定国公府。
夏侯沉每次出宫都会来这儿看看定国公,前几次她随他来,国公大人都在卧床休养,但如今大人的身子日渐康泰,已能下地走动,来厅堂喝喝茶。
花厅里,祖孙二人坐在主位上聊天。
李暮霭和夏无念坐在旁边客座上。
定国公笑言:“郭相的事,君上处置得很好,从前是臣多虑了,臣总担心君上任用郭相是在引狼入室。”
“朝堂上的事外祖父无需忧心,倒是近来卫国军队调动频繁,卫帝怕是不安分,等外祖父大安些,朕想与外祖父商议商议边疆换防的事。”
外面花园里忽然传来争执的声音:
“为什么不让我去,那小子落水是他自己不小心,合着他出了事,湖上就不让行船了呗?”
“炘儿,娘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
李暮霭寻声看去,外面说话的妇人是傅夫人,她认得。
傅夫人正拉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子苦苦相劝。
她小声问身边的夏无念,“那人是谁?”
“傅将军的小儿子傅元炘,纨绔一个,傅家的几个公子里,君上最不待见他。”
定国公砸了砸手里的拐杖,斥道:“放肆,君上还在这儿,你们母子何故喧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