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煜此言一出,殿中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群臣们都在议论。
过了片刻,夏侯沉才言道:“是吗,不知皇叔查到是谁所为,倘若皇叔有证据,朕必严惩不贷!”
他语气渐重,群臣都恭敬站好,不敢再语。
夏侯煜拱手言道:“君上,先前因先帝贤妃一事,君上削了丰远侯的爵位,流放北疆,臣斗胆,已先斩后奏,将丰远侯从北疆带回。”
郭相闻言脸色一冷,言道:“王爷私下接回罪臣,岂不是在违抗君命?王爷将君上置于何地?”
夏侯煜泰然自若,“臣只知真相一日不水落石出,君上和本王就多一分危险,只要君上万安,臣就算身负重罪又何妨!”
“皇叔义正严辞令人动容,但不知皇叔到底查问出了什么?”
“他人就在殿外,恳请君上传召!”
夏侯沉应允。
未几,一个中年男子被侍卫押着走入殿中。
男子看着富态,肚子圆鼓鼓的,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穿着布衣也不像刚流放回来的罪臣。
看他的样子,这数月对他而言怕不是流放,而是享福去了。
李暮霭听说过此人,他就是丰远侯,肖氏的娘家亲戚。
当初肖氏闯宫,血溅慈安宫搅了太后的祭礼,最终是这个丰远侯扛下了所有罪过,被削爵流放。
她现在琢磨起这件事来也奇怪,照夏侯沉的脾气,他那日恨得咬牙切齿,竟然没杀丰远侯,只是叛了个流放……
丰远侯哆嗦着跪下,磕头道:“罪臣参见君上。”
夏侯煜对他言道:“君上就在你面前,你且将先前对本王说的,再如实与君上说一遍!”
“君上,先前贤娘娘……不,是臣妹托臣帮忙救三殿下,臣知道君上与臣妹和三殿下素有嫌隙,本不想帮忙,可扭不过臣妹苦苦哀求,臣最终答应帮她混入宫中,让她当面向君上求情。”
夏侯沉问夏侯煜:“皇叔,他的供词朕早已见过,皇叔接他回来只为旧事重提?”
“这番说辞是旁人教他的,他前些日子告诉臣的不止这些。”夏侯煜看着丰远侯,肃然道,“事实究竟如何,你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