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压根没管他说什么,先是湿漉漉的鼻头在饭盆里嗅了嗅,又看了爸爸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慢慢吃起来,有一口没一口的,态度很敷衍。
“不是,你几个意思?”蒋珣不爽了,但是介于闻知意还在睡觉也不好发怒,“怎么你爸我做的很难吃吗?”
他真的肺都快气成碎片了,人生中的唯二两次下厨,收获到的反响截然不同。
“爱吃不吃,我可不是你妈,休想我会煮鸡腿给你。”蒋珣弹了弹丧彪的脑门,气呼呼地抱着闻知意回房间补觉去了。
小心放下他怀里的宝贝后,为了以防万一,蒋珣还轻手轻脚地把门反锁了,美滋滋地躺回自己的地铺里打算睡个回笼觉。
刚躺下没多久,他还没入眠呢,门口就传来了几道指甲挠门的声音。
蒋珣本不想理会,那声音越来越大,他没办法,猛地掀开被子就打开门,居高临下地睥着丧彪。
这小子,打又打不得,骂的话现在又不是时候。
蒋珣气的牙痒痒,不过他什么都没说,直接指着那个小窝,目光冷冽。
丧彪也知道爸爸不是好惹的,乖巧地朝自己的狗窝走去,只不过把蒋珣踢到床尾的狗窝重新挪回了床边,板鸭趴,吐着小粉舌晃尾巴示好。
罢了。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大清早地又是照顾闻知意又是给她熬粥,现在的蒋珣瞌睡虫上来了,而且精力明显也没平时的好,懒得与它纠缠。
他又给闻知意掖了掖被子,在她额间落下温柔一吻,这才重返自己的地铺,沉沉睡去。
窗外的树叶轻轻摇曳着,在窗沿上留下会晃动的斑驳光影,丧彪的两个前爪上下搭着,圆乎乎的脑袋搁在上面,同样眯起了眼,没多久又打起了小呼噜。
时间好像静止在了这一刻,岁月静好。
蒋珣一觉睡到自然醒,整个人睁开眼时都是神清气爽的。
瞅见身旁的一大一小还在熟睡,小的那个还在打鼾,他莫名起了坏心思,俊逸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恶作剧般伸出手堵住了丧彪的鼻孔。
让你之前调皮!
丧彪:究竟谁更皮?
闻知意:都皮。
丧彪起初还没什么反应,渐渐的鼾声中断了,它呼吸不畅,下意识地就张开嘴想呼吸空气。
一睁眼就看见扰它好梦的人是爸爸,它更气了,站起身就想对蒋珣吠嚎两声,不过失败了。
因为蒋珣的大掌直接揪住了它的嘴,另一只手托着丧彪把它抱在自己的眼前,“嘘,不许叫。”
丧彪不说话也不能说话,拿着黑不溜秋的眼睛看着他。
“爸爸要去接你姥姥姥爷了,你乖乖守着妈妈,不许折腾啊。”蒋珣把丧彪重新放到地上,安抚似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妈妈生病了,你要乖乖听话,知道不?”
他顿了顿,斟酌了一番才开口,“听话就给你煮大鸡腿吃。”
丧彪明显听懂了这三个字,尾巴又晃了起来。
蒋珣看着它这副馋样,笑着嘀咕了句馋狗。
现在,他要去面对‘风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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