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抬头正待汇报异样时,靠椅上的鲍尔温已经响起了阵阵微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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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桑松城中心,侯国宫廷,继位者之战后的残局依稀可见?宫廷外墙上还能看见一些被擂石砸塌的破口。
侯国新立,弗兰德没有急着将残破的宫廷修葺一新,在他心中一个强大的侯国远胜一圈高大巍峨的宫墙。
宫廷内府?弗兰德正在一张长条桌前大快朵颐?一块裸麦面包被他按在肉汤中泡软之后塞进嘴里?腮帮子被撑得胀鼓鼓。
勃艮第侯国财政大臣高尔文伯爵坐在一旁盯着盘中粗糙的裸麦面包,苦笑道:“侯爵大人?如今您已经是一国之君,膳食不必如此粗糙吧?虽说您下令厉行节俭?但偌大的侯国难道供不了您一顿精麦面包?”
弗兰德将满嘴的面包生生咽了下去?“叔父,这里是内廷府邸,不是廷议大殿,您叫我弗兰德就行了。”
高尔文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能吃上肉汤泡面包已经足够了,当年我带着隆夏军团在南方雇佣作战,遇到战事不利辎重困难的时候经常用霉变的麦粉混着麦麸充饥,那玩意儿才叫粗糙。”
弗兰德拿起木桌上的餐布擦了擦嘴,“行了,说正事吧,派出去的耳朵传回消息了吗?”
高尔文正了正色,稍微环顾四周,轻声道:“鲍尔温的罪证已经拿到了,从侯国新立至今,仅商税一项他就吞没了五十万芬尼。另外侯国各地任命的官吏也有许多鲍尔温的党羽,鲍尔温在宫廷打个喷嚏,侯国的官场都会颤抖。您通过宫相颁布的许多御令,但凡是触及他们利益的,一概出了不宫廷。即使御令送达各地,也大多不会执行。当然,隆夏省和威尔斯省不在此列。”
“侯爵大人,值得警醒了。”
弗兰德笑看了一眼高尔文,双手捧起木桌上的半碗残汤一股脑送进嘴里。
“您怎么就不着急呢?这可是您的侯国!”高尔文有些恼怒。
弗兰德抹了一把嘴角,和声道:“叔父,不要动怒,鲍尔温牵连着整个勃艮第侯国的旧有勋贵,仅仅这些东西拔不出那些腐烂得根茎。”
“如今这样更好,既然宫相大人喜欢膨胀,他就索性让他再膨胀一些。”
“从今天起,凡是宫相大人呈交的文册一律照准。”
“我要让大家知道,宫相比同国君。”
高尔文怔住了。
“对了,刚才说到威尔斯省,我那个不安分的妹夫近来在做什么?”
“叔父?”
“叔父。”
“嗯?嗯。那个家伙近来也没怎么跟我联络,恐怕已经把我这个岳父大人遗忘了。不过这个月洛蒂来信,说他现在跑到南方去了。”
“叔父大人,您可得提醒一下那个好战的家伙,让他暂时不要主动招惹伦巴第人,我们现在还没这个实力。”
弗兰德贴近了高尔文,耳语道:“你告诉他,让他抓紧训练军队。快则数月,慢则一年,我需要他率兵北上......”
“侯爵大人,您的意思是要对付~”高尔文止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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