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长,敌人能够相信我们的乞降吗?”
“除非敌人都是白痴,否则他们决计不会相信我们。威尔斯军团一路谋诡计起家,我们的敌人估计早就听说过我们的这些事。”
“那”
“我是在赌,赌他们也希望我们能投降。敌军的目标是马尔西堡,我猜他们还不知道马尔西堡已经被攻陷。如今他们被阻挡在这里,想来也想尽快结束战斗支援马尔西堡。既然这样,我们何不给他们一个机会,大家放下武器好好谈一谈,这样既能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也能尽力完成大人的命令。”
站立一旁的贾法尔右手拖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同意,但脸上依旧挂着严峻的表,隐约可见几厮杀奋战敌人溅落在额头和面颊上的血迹。
“若是敌人识破我们的诡计怎么办近几我们已经损失了二十来个士兵,包括两个小队长和一个中队长,还有不少受伤的,如若敌人再强行攻击,以我们剩余的兵力,恐怕”。贾法尔突然紧皱眉头,双手抹了一把近疲惫不堪的双眼,然后双眼注视着安格斯。
安格斯当然知道贾法尔的担忧不无道理。
“贾法尔兄弟”,安格斯伸出右手轻轻地拍了拍站立右侧的贾法尔的肩膀,伴随着一阵锁子甲发出的呲呲声,接着说道“在座诸位都是带兵打仗之人,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越是这种时候,我们作为军团高阶指挥官,越有必要先士卒,只有我们稳住了阵脚,投降,就算不信,最后倒下的也不一定是我们,大人一定会派兵救援我们的。”安格斯抬头望了望马尔西堡的方向。
贾法尔重重地点了点头,右手握拳狠狠地朝左锤了两拳。
“誓死效忠大人!”
“誓死效忠大人!”周围一众军官异口同声。
铁壁车阵外围敌军指挥营帐,一个披长袖锁子甲,腰系金丝镶边锃带,外披灰白色披风罩袍,头戴桶盔,左手握着银光闪闪的骑士阔剑的中年男人背对指挥营帐大门若有所思,来回踱步,不时右手捋捋下巴那几根已经有些灰白的胡须。
正待众军官私下小声交谈之际。领兵子爵转过来,对坐立营帐中心木桌两旁的指挥官们问到,“诸位有何想法,尽可说说。”
众军官见子爵大人发话,先是左顾右盼,期待旁人能发表点儿高见。不晌,无人应答。领兵子爵见状,扫视了一眼这群平只知搜刮领地领民油脂油膏的家伙,顿时怒气上涌。扯开了嗓子吼道:“你们这群废物,平里一个个为了丁点儿蝇头小利可以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如今打仗的时候叫你们出钱出物舍不得,出人也舍不得,到了战后分发战利品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会说,一个比一个能争。”
“若不是侯爵大人敕令杀敌一人赏钱两千芬尼,杀敌两人晋升勋爵骑士,你们舍得让手下拼命攻击那群威尔士军团的杂种”
领兵子爵说的是事实,斩杀敌人才是来钱最快,加官晋爵最迅速的方式。只要给自己手下人足够的惑,他们甚至可以死命一搏,毕竟这样的机会太少了,谁都想抓住。但科多尔多年未经战事,一心务农经商,士兵的战斗力远不如其他几省,无奈只能用填人头的方式来杀伤敌人,这也就间接地导致了战损比达到了惊人的接近十比一。虽然拥有实力过硬的一百五十名重骑兵,但面对那种前所未见的车阵,骑兵优势根本得不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一个个见钱眼开的东西,眼看他们就要扛不住了,派人前来求和,你们竟然没有一点想法。”说罢领兵子爵满脸憋得通红,端起桌上木杯的啤酒灌了两口,抹了抹胡须上残留的汁液,打了两个饱嗝
这时,一个年轻骑士抬头看了看正在气头上的子爵,气呼呼地说了一句,“那群杂种可能是诈降。”
领兵子爵把目光盯在了这个年轻骑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是的,他清楚记得这个家伙,这个不要命的家伙。也许是因为他的勇敢,也许也是和其他人一样为了两千芬尼一颗的人头和更上一层的野心,他率领手下的郡兵冲杀在最前面,当然,越接近车阵的人去见上帝的速度就越快,可是这个家伙很幸运,只是受了点儿轻伤,被车阵后方的威尔士兵团士兵用弓箭伤了手臂。但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就没了上帝的庇佑,死伤惨重。
子爵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年轻骑士站起来,左手握着右臂上包扎着伤口的地方,布条上还浸着鲜红的血。
“请大人仔细想想,那群杂种和我们纠缠了好几天,为什么突然今天前来乞降,这明显是在为攻占马尔西堡的军队争取时间。”
年轻骑士吞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马尔西堡建在高处,易守难攻,一般军队不要个十天半月肯定无法攻占。我军一路北上,一直被威尔士军团那群杂种缠着,他们的目的就是拖延我们进军的速度,给主攻军队争取时间。眼看我们还有一天时间就能赶到马尔西堡,他们突然前来乞降,这里面肯定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