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城中心最繁荣的地段,一座不算高大却异常华丽的教堂矗立在这里,其实这里根本不是教堂,它只是圣团骑士巴黎总部的一处神殿,进出这里的不是向上帝祈祷忏悔的信徒,而是衣着华丽或举止优雅的商人与贵族。
当然他们来到这里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从富可敌国的圣团手里获得一份数额巨大的借贷。
神殿中一间公事房,一个农人修士拿着几份羊皮文册认真的堪验比对,确定了文册上的印章确实属于勃艮第伯国宫廷后,修士抬起头对亚特问道:“我听卢卡说你自称是圣团的一员?”
“九年前,圣地,圣团第三团第五分队,当时我们驻扎伊尔比德,后调至托尔托萨,我的父亲曾是驻扎在托尔托萨城外第七分队的圣团骑士,他叫亚瑟?威尔斯。而我的名字叫亚特?伍德?威尔斯。”亚特简单地介绍了自己与圣团的渊源。
“不过圣地彻底沦陷后我和父亲就跟着东征军队返回了家乡,刚回到家乡我们的领地就被封主阴谋削夺,我们父子为了躲避追杀逃到了勃艮第伯国,我们父子从那时候开始就与圣团失去了联系。”
农人修士赶紧将亚特的话记录下来,然后叫拿起桌上的铜铃摇晃了几下,一个宗教侍童走了进来,修士将纸条递给了侍童,低声吩咐了几句。
“亚特男爵,您所说的话我们会立刻证实,不过圣团规定凡是无故失联两年以上的圣团成员将被视为主动退出,您和您的父亲已经离开圣团这么多年,而且你现在已经成为了世俗贵族,恐怕很难以圣团成员的名义享有救济权。”
“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们是因为遭人追杀才被迫与圣团失去联系,并非无故失联,更不是出于自愿。”亚特当然不会说当年他父亲离开圣团全是因为对圣团已经失去了信仰和希望。
修士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事情,公事房中正陷入尴尬沉默的时候一个胡子灰白面色严峻有些年迈的老骑士走了进来,他手里握着那张修士写的小纸条。
老骑士走进房中,挥手制止了准备起身行礼的农人修士,站在亚特身旁对注视着自己的那个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翻,“NonNobis,Doe,SedNoiTuoDaGloria.(拉丁文)”。
亚特应激地蹭一下站了起来,脱口而出,“天主旨意(Lavolontédedieu)!”
“孩子,我认识你。”老骑士脸上浮现了一丝慈祥的笑意。
“原谅我爵士老先生,我似乎不记得曾与您相识。”亚特对这张面孔实在没有任何记忆。
老骑士笑了笑,“可能是我的表达有误,我的意思是我认识一个和你长得十分相像的人他叫亚瑟?威尔斯,我们曾在一个分团中战斗过,不过后来我调回了巴黎后就再没见过他。对了,我叫亨利·勒内·阿贝尔,是这座神殿的金库管理官。”
“亨利爵士您好,您口中的这个人正是我的父亲。”
“嗯,我听说过亚瑟男爵有一个儿子,看来你已经继承了你父亲的爵位。”
“我们的爵位已经被阴谋剥夺了,我现在是勃艮第伯国的边疆男爵。”
亨利老骑士没有追问亚瑟?威尔斯的领地如何被剥夺的事情,既然冠以“阴谋”,说来肯定话长,他觉得勃艮第伯国男爵这个称谓有些耳熟,思考一会儿问道:“你该不会是那个摧毁异教徒异端,押解异教徒来到巴黎的那个勃艮第伯国男爵吧?”
“正是我!”
“上帝保佑你,我说谁能如此英勇,原来是曾与异教徒厮杀过的圣团成员。”
“现在你在巴黎城中的名气可着实不小,连城中的傀儡戏都在上演你们勇擒异教徒的故事。”
亚特也没想法巴黎市会如此习惯经过加工的故事,短短两三天就已经有傀儡戏上演,不过此时他有更要紧的事情,也没心思理会这些。
“老爵士,我在勃艮第伯国有一处领地和一支军队,我现在急需钱财供养发展领地。”
老骑士想起了亚特此行的目的,一脸遗憾地说道:“孩子,并非有意刁难,圣团救济权仅限于归籍在册的圣团成员享有,你和你的父亲虽然都曾是圣团的一员,但是你们现在已经被圣团除册了,除非你愿意再次放弃世俗贵族的身份回到圣团做一名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