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这还真是。”墨家来人沈飞不意外,但是来的是荆轲,就让他有些意外了,对于荆轲,沈飞虽然之前没有见过他,但是其大名,却是早已经知晓,荆轲刺秦,这可是被千古传诵的大事,虽然失败了,荆轲还是进入了后世的刺客列传里面。
春秋战国五大刺客,荆轲就是其中之一。
这里的刺客和现在的罗网,流沙这样的组织里面的称呼是完全不同的,严格的罗网,流沙这样的组织里面的人是不应该被称为刺客的,其称呼应该是杀手才是。
刺客这个称呼,在此之前可不是随便能使用的,在荆轲之前的四大刺客,每一个都是忠义的代表,荆轲当然也是了。
有句话叫做,大人时代不同了,之前在春秋战国遵守的礼乐,在这个时代已经崩坏了,称呼当然也免不了了。
比如公子这两个字,在之前可是只有像韩非,扶苏这样身份的人可以使用,现在看看,虽然不算烂大街,但是紫兰轩里面称呼公子的一大堆。
当然了因为人不同,那怕称呼相同,其中也有很大的区别的。
所谓礼乐崩坏,在儒家的人眼里,就是上下尊卑不分,这并不是从战国时代开始了,而是从春秋时期的五霸那时候就开始了。
儒家是最重上下尊卑的,认为只有这样人们才能各司其职,不会去觊觎自己不应该得到的东西,才能让下太平,不会有战事。
简单的,农民就是一辈子是农民,不要整想着去当官发财,那样会荒废农事,虽然这样的法有一种非常片面的法,但是总体来并不算错。
春秋时期的各个诸侯国士大夫的权利大增,这造成的结果,就是像什么八佾之礼,这是专属于子的礼节,但是在那个时代已经有士大夫自己在演绎八佾之礼了,这对于孔子来是最不能容忍的。
所谓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得不,事情非常的有趣,孔子是出身于鲁国的,当时有句话叫做周礼尽在鲁矣,然而最先破坏八佾之礼的人也是鲁国人,其他诸侯国破坏的最多也就是六佾之礼而已。
这是礼乐崩坏的其中一点,礼乐崩坏的另一个,那就是战争的变迁了,在礼乐还没有崩坏的时候,战争都是双方摆开阵型,然后统一开始攻击,根本不会出现偷袭的情况。
那时候的战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贵族一般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死的,因为战争中不允许普通的士兵打贵族,就算战争失败,贵族也最多只是被俘虏,之后只要付赎金就可以回去了。
不肯半渡而击的宋襄公,可是在儒家的经典里面被吹嘘成了仁义之师,只不过这个仁义之名,是以自己国家绝大部分的士兵阵亡,自身重伤而死为结局。
当时的战争,就算有灭国之战,也只是灭社稷不绝宗庙,那怕周朝灭了商朝,还是把残余的商朝贵族分封了为诸侯。
但是礼乐崩坏的时候,一切就不一样了,打仗,都是恨不得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对方才知道,至于什么摆开阵型在开始战斗,不要开玩笑了,难道不知道兵不厌诈吗。
兵家就是从那个时代发源起来,诸子百家里面兵家也是唯一一个没有统一组织诸子百家,都是各为其主。
儒家为什么会大力的批判兵家,就是因为兵家改变了战争中的礼仪,这个改变,让贵族在战争中根本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了,别什么贵族了,那怕是王族,子,杀了也就是杀了。
幸亏孔子没有活到吕不韦灭绝周朝的时候,不然绝对会被气吐血的。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在后世有人针对这句话,做了很多解释,古代的很多人理解是错的,事实上这不过是在现代社会赋予他们的含义而已,在这个时代,这句话并没有那么多的解释。
“原来你就是荆轲啊,我听盖聂提起过你。”
“盖聂。”
听到盖聂这个名字之后,荆轲的神色立即变的很复杂,盖聂和荆轲本来是一对好朋友,毕竟他们都是卫国人,只不过在盖聂成为大秦的剑术首席教师之后,荆轲和盖聂的关系就淡了很多。
对于山东六国来,都会自觉不自觉的把秦国当成敌人,盖聂投靠秦国,那就是六国之敌,在暗地里盖聂可是也上了六国的通缉名单的。
不得不,卫国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战国时代,不少厉害的人物,都是从这个如今只有一座的城池的卫国里面走出来的。
商鞅,吕不韦,盖聂,荆轲,甚至传中的鬼谷子都是卫国之人,不愧是当初商朝的遗族所在地。
灭社稷,不绝宗庙,当时商朝被灭了之后,鲁国,卫国等诸侯,就是当时周朝封的商朝的遗族的所在地。
同时卫国,也是一直存在到最后的诸侯,嬴政并没有灭掉卫国,毕竟商鞅对于秦国的功绩实在太大了。
“没事吧。”就在这时,从上方的机关朱雀上跳下来一道身影,来人看面容和白凤年龄差不多,手里拿着的一对奇异武器,瞬飞轮,只看其装束,身法,以及武器,就可以知道其就是盗跖。
这是一种可以近战,也可以当做暗器发射出去的武器,上面有着墨家机关术的痕迹。
“你怎么下来了,跖。”盗跖的声音立即打断了荆轲的沉思,其神色立即变的平静下来。
“都了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我只是好奇大秦国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而已,今日一见,原来只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啊。”
“嘴皮子挺厉害,难道墨家非攻的理念,就是别人要杀你,不能反手,而是不反抗让别人杀死吗。”沈飞看着荆轲和盗跖,面色平静的道。
“额。”
沈飞的话语,让盗跖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墨家的非攻可不是这么解释的。
“大秦国师,你到底你想要做什么?”荆轲立即站了出来,此时的盗跖比起秦时的那个油嘴滑舌的盗跖,还要差了一筹。
“我想要做什么,真是有意思的问题,我只不过是在游历下而已,这些人竟然在这里埋伏我,我觉得你应该问他们想要做什么,啊,抱歉,现在想问也没有办法问了。”
“游历下。”
“不错,有句话叫做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还是墨家连别人游历下都要管,不觉得太霸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