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们是来采访的……”记者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是你写信给宋天师的吧,我们是宋天师的徒弟,宋天师很忙的,我们是他徒弟,来替他接单的。”官伯虞说。
宋遇青有些心虚地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还怕对方不相信这么扯淡的借口。
结果中年男子听到这话喜上眉梢,连忙把手里的竹竿放下,招呼他们进去。
王军问,“不知道小天师有没有把握啊!毕竟小天师这么年轻是吧!”
官伯虞脸色一沉,冷脸看着他,“这么说,你是看不起我们了,师兄,我们回去吧!”
王军赶紧拉住他,虽然还没碰到衣袖就被避开了,“诶诶诶,别走啊小天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算我求求您了,要帮帮我们一家,钱多少无所谓的!”
见自己想要的效果到了,宋遇青按照之前说好的,一本正经地说,“师弟,别这样!毕竟帮助人有助于修行,师父也是这么教育我们的。”
官伯虞冷哼一声,把一个桀骜不驯的天师弟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大叔,你给我们说说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宋遇青问。
据王军所说,大约半年前,他跟媳妇骑车去卖鱼,路上捡到了一沓钱,用红纸包着的,有一千块钱。两个人想着没人看到,就把钱装兜里拿走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发现自己家门口,出现了一个用铁皮盒子,以为是哪家小孩恶作剧,打开一看,里面又是用红纸包着的钱,这次有三千块,还都是真的,觉得是天降横财。
没想到每过一段时间,家门口都会出现一沓用红纸包着的钱,有时候是用塑料瓶装着,有时候是用板砖压着的,钱都不少,两千三千的。
但是怪就怪在,是谁给他们的钱?然而他们从没多想,有钱拿干嘛不拿。只是自从第二次在家门口捡到钱以后,他们家的所有人都觉得容易疲惫,身上有莫名出现的黑手印,但是过两三天就消失。然后从有时候能从镜子里面看到另一个人的脸,他们一家人这段时间都过得人心惶惶的,觉都睡不好,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有人喊他们名字。一段时间下来,一家人都憔悴了不少。
听到这,宋遇青问,“那么那些钱你们都用了吗?”
王军支支吾吾地说,“用了点,给我老娘买了营养品,给我媳妇买了些新衣服,给我儿子买了些吃的,毕竟这些年他们都不容易对吧。”
宋遇青接着问,“到底用了多少钱,总共捡到多少钱?你这样不说实话,我们也不好下决断啊!”
王军说,“总共捡了五万多,零碎的用了两万三,剩下的被我媳妇存起来了。”
宋遇青摸了摸下巴,“按照你这么说,这个钱是包在红纸里的,这样的钱只有两种,冥婚的聘礼和买命钱,按照你们这个情况应该是后者了。”
官伯虞冷哼一声,不屑地说,“真的喜欢钱到连命都不要了,买命钱都敢拿,还用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