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疑惑不解,他是真不知道花魁和花酒的含义。
花酒还好理解,大概跟老家自酿的米酒,竹酒,梅子酒是一个意思,用花酿造的酒呗。
但是花魁呢?能娶回家应该是女子……
说起来好像是有诗词将女子比喻成花的,那花中魁首,大概就是最漂亮的女子之类的?
但是这跟我家教很严又有什么关系呢?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询问也未得回应,只好闷声吃肉喝酒而已。
众护卫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多是庆平郡城里或是附近的趣事。
又聊到功夫武学,大家都是靠拳脚家伙吃饭的,各自有各自的理解,陈烨听得十分认真。
“陈小子,你家里敢放你一个人出来闯荡,想必家传的功夫一定很了得吧!”
正说着,不知是谁这样提了一嘴,陈烨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不会武功的!”
“少来!”张小河明显有些微醺,“你这小子剑匣不离身,你还说自己是剑客嘞,不会功夫算什么剑客?”
“就是就是,陈小子你就别藏着掖着了,给我们展示展示嘛,看看咱们这些野把式跟真把式有什么不一样的!”
众护卫也跟着起哄,陈烨听得涨红了脸,他是想做剑客,也自称剑客,然而空有两柄剑却一点功夫都不会,自称剑客最大的原因大概是某柄黑剑里住着的女孩。
“我真没学过功夫,”陈烨解释道,“也就是力气比常人大点,这剑匣是我爹留给我的,他从没教过我功夫。”
“真没学过?”
“真的。”陈烨点头。
“力气大,跟我比比?”张小河把凳子上的酒拿开,将凳子扯到二人中间,右手肘抵在桌面上,对着陈烨勾了勾手。
“对,比比,小河也是从小力气大,现在也就馆主压得住喽!”众护卫起哄道。
一旁的张山端着碗饮酒,双眼微眯盯着众人。
陈烨也有点上头了,他一直对自己的力气很自信,又被众人所刺激,少年心性再也忍不住,于是在张小河对面坐下,伸手直接抓住对方,“比就比!”
谁想到下一刻,张小河竟面色扭曲一声痛呼出来。
陈烨连忙缩回手,满脸慌乱地开口说道:“我不是有意的!”
“有这种事!?”张山双眼睁大,不可置信,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他最是清楚,那可是二流武者,一般地痞流氓等闲三五十人都不一定是其对手,从小苦苦打磨武艺,竟会被人一手握得惊叫出声。
那是有多大的力气!恐怕在不动用武律的情况下,连自己都比不上。
张小河甩了甩手,满脸惊骇异常,众护卫同时看向陈烨面露不善。
张山开口说道:“行了,就快子夜了,都休息去吧。”
于是除张山及陈烨外的众人纷纷散去回到了马车上。
陈烨也想离开,却被张山叫住:“小陈,能帮我收拾收拾?”
陈烨点头,跟着张山一起将板凳腌肉等物品全部收了起来,最后熄灭了篝火才准备接着离开。
陈烨此时还有些上头,晕乎乎的,酒劲儿正猛,迷迷糊糊地说道:“张前辈,我先去睡了。”
张山点头走向自己休息的马车,车内张小河躺在榻上,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爹,他是在藏拙吧?”张小河求证般问道。
张山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饮酒后脚步虚浮,口齿模糊。按理说武者即使饮酒,也不该如此。”
张小河闷闷不乐,那岂不是说明,对方真就是天生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