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下一个我来讲吧。”
李介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主动表现的冲动,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他一直是一个很低调的人,在一个中医药大学,跟一帮子菜的基本常识都不懂的中医初学者处在一起,处处保持着克制,这不是低调这是什么(′-ω-`)。
除了上次耍了唐老头一次,但是那是有人主动挑衅。
连他自已都没意识到,这次为什么要主动站出来。
他想起了自已在家里时,爷爷的教诲,所谓中医,其实是现在的说法,在过去,医生就是医生,哪儿还有那么分那么多说法。
但是时代变了呀,爷爷有些落寞的表情当时他不完全懂。
王老师其实有些犹豫的,他觉得李介宾是个好苗子,年轻人总会有些年轻气盛。
但是看到李介宾那炙热的眼神,心里又想:不年轻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好的,那就由李介宾同学上来讲讲吧!我们热烈欢迎。”
月池下台与李介宾交错而过,眼神交流,她小声说:“李君是要讲医圣仲景吗?”
李介宾没有回答,走到了讲台上。
他看到了王老头热切的眼神,又看了一眼
身为祖传中医,外人往往误解,所谓家传,岂是抱守残缺之辈!
“刚刚听两位美女讲的都非常好,更难得还都是来旁听的友人。”
同学们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有些后知后觉,自已中医一班的课,却接二连三被外来人站在讲台上秀了一脸。
“我呢,给大家讲一下金元四大家之一的,李东垣。”
“与很多名医一样,李东垣并不是一开始就学医的,他少时家母病重,重金求左右‘名医’均不能治,文献记载‘温良寒热,其说异同,百药尝备,以水济水’,最终其母连得什么病都不知道就去世了,李东垣悲痛欲绝,专门找到了当时‘易水派’的创始人张元素,花重金要学他所有的医术!”
“张元素落榜后,转而学医,尤其刻苦攻读《黄帝内经》,传说他晚上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在中医界都是很有名的,他梦到有位神仙剖开了他的胸口,把一本《内经主治备要》放进了他的胸口里,从此《黄帝内经》无所不会。”
李介宾看了一眼月池,你说《黄帝内经》无用,去证存药,我就给你来个大的。
“李东垣求学数年,学尽了张元素的医术,然后回到老家,当了个税务官。”
“他学了那么久,回去没当医生吗?”有个学生忍不住打断道。
李介宾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李东垣出身官宦家庭,数年学医只为孝道,假如一生平稳,那么也便罢了,可能也就没有什么金元四大家了。”
同学们一想也对,然后眼巴巴继续听李介宾往下讲。
“但是在他任官途中,当地起了瘟疫,就是很有名的大头瘟,当地名医无救,他组织救灾,以一个普济消毒饮活人无数,自此,李东垣开始声名鹊起。”
李介宾说到这里,看了看台下认真听的月池。
“病人来看病,他总是先诊脉,辨明脉象,而后进行诊断,告诉病人他们患得是什么症,然后从医经里引出经文,加以分析对照,证明自已的诊断与医经的论述完全一致,直到把病人说得心服口服了,才拿起笔出方。”
王老师心里给李介宾点个赞,这算是明确反对之前月池说的“阴阳医”了,你们日本的医生水平菜,别赖到我们中医理论头上。
看看!李东垣看病不仅讲的清楚,而且治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