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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Seventeen 我曾想教给你的事(1 / 2)

勇者的冒险终于结束了,但是获得鲜花的从来不是那些沉寂在半路上的士兵们。

他们也有很多的故事想要讲给那些孩子们听。——前语

也许是不知道自己身体里蕴藏着大量的魔力,因此德斯坦差点儿被手里提灯散发的光闪瞎了眼睛。于是她立刻闭上了眼睛并举着提灯让它离自己稍微远一些,同时她还凭着感觉给了边上的毕维斯一拳:“上次的事情我不是道过歉了吗?你这个算是在报复我吗!”

遭受了拳头重击以后,捂着腰跪下来的毕维斯苦笑着对一脸怒气的德斯坦说道:“当然不是。因为这里除了大卫先生之外,你就是我们当中魔力最多的人了,甚至量比……”说到这里的时候毕维斯忽然闭上了嘴,似乎是因为不想让别人也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啊!”感觉到光芒逐渐黯淡下来的努努阿泽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随后她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桑德维尔的影子在提灯散发出的光芒的照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从中消散。同时桑德维尔的眼睛也逐渐由混乱恢复到了清明,之后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而当他看清楚自己身体的异状,并且恢复了感觉以后,他便突然张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躺在地上?啊——好痛!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的毕维斯蹲下递出了一瓶可以止疼的药水示意桑德维尔喝下,同时他也放缓语气安慰对方:“桑德维尔先生,您放松一些。您现在只是被怪物侵蚀了身体而已,但是只要我们将怪物清除,您就可以恢复原样。”

“啊,是这样吗?对了,游戏呢?游戏怎么样了?”在喝了药水之后精神稍微稳定下来一些的桑德维尔忽然想起了自己还在进行博弈棋游戏,于是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边围观自己的努努阿泽和德斯坦:“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继续游戏啊,我还没有问题!来啊!”

桑德维尔的声音和拳头击打地面的哐当声回荡在突然安静了下来的房间内,但是却没有人再继续说话或者做出任何动作,包括德斯坦。她似乎是已经觉得厌烦了,所以干脆地坐在地上看其他人打算做什么。

可能是因为觉得桑德维尔太过凄惨,所以伦诺克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抱着手臂提醒对方:“这不是你有没有问题的事情,而是我们已经找到离开这里的另外一个办法了。你完全可以休息了,不,之后你都可以休息了。”

“桑德维尔先生,很遗憾没能和您完成这场游戏,但是只要您还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继续。不过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在棋格里面的那位女性是您的什么人?”

既然身体被分割成了数块和棋盘主体融合在了一起,那么就只能说明这个人与桑德维尔的关系非同一般了。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成为整个棋盘的生命核心。毕维斯一边猜测着女性与桑德维尔的关系,一边将剩下的药剂收好——这瓶药剂是一名目盲的药剂师交给自己的,所以他到现在才使用过这一次。

听到毕维斯的问题后,下意识地看向被打碎的棋格的桑德维尔再次慌乱起来,他在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同时向毕维斯祈求道:“她……你们不能动她!因为想要这个棋盘保持活性,就必须使用同样是活着的媒介!我的孙女她患了病,所以我只能用这种办法给她续命……只要和黑暗圣母做交易,我就能让她痊愈!所以拜托了,就让我赢吧,我必须去救我的孙女!只要游戏结束,我就会给你们自由的!”

桑德维尔因为异变而变得臃肿丑陋的脸上滑过了泪水,他声音沙哑的哭泣着,请求着面前的人和他继续游戏,但是最终大卫开口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真是不好意思,有人在等着你,也有人在等着老头子我回去啊!”

“我听说你们那个时代石化症盛行吧?那种病是连现在都没有找到救治办法的不治之症,是古神的诅咒。古神与古神之间关系不好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所以你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伦诺克斯在说话的同时也举起了肌肉明显膨胀了一圈的手臂,之后他几乎同时和德斯坦一起捶碎了脚下带着花纹的石砖。

在轰鸣声与血肉被撕裂碾碎的声音中血花如涌泉喷溅,大概石砖下的尸体也已经变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肉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