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疑,随着他的视线,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人影。
“双魂之体,可遇不可求,本宫原以为只是传说,不曾想……烈儿可知是谁?”
“宫城之内,有头脸的主子,我都曾试过,从未有过。”
“亦不是贺薛怀,那余下的便只有,容王及容王妃,亦或是他们身边的那个丫鬟,还有那个校尉……”
“曾经遍寻不到,原来就在眼前,母后,近来我的运气,委实太好了一些。”
徐弦月也瞧着贺薛怀身体似乎有碍,在阿娜罗的催促下,只得先上了回府的马车。
两辆马车前后行驶,相距不远不近,行至半路无人处,阿娜罗拉着徐弦月上了镇国公府的马车。
徐弦月仔细替他诊探了一番,并无大碍。
徐弦月收了手,仔细端详了他的面容神色,不解道:
“没有什么太大的妨碍,可我总瞧着舅舅有些心神不稳的样子。”
“你在凤鸾殿,到底发生了什么?定然不会是如同皇后所说的那般吧?”
阿娜罗赞同:“嗯,没错,就贺云音,值得在里面待这么久?我才不信。”
贺薛怀身子后仰,头靠车壁,难得露出一丝倦色,阖上眼睑,回忆了一会儿,只说了三个字:“不清楚。”
徐弦月与阿娜罗对望着眨了眨眼。
阿娜罗凑头过去,极其小声,同徐弦月咬耳朵:“月月,你没诊错吧,尤其他的头脑,无碍吧。”
徐弦月以手遮唇,更小小声:“绝对不会,我的医术,自有我的人格担保。”
阿娜罗继续道:“我瞧他的头脑着实有问题,怎么会有人在里面呆了几个时辰还不知道内里发生什么,便是瞎子,也会听声音吧……”
徐弦月也不确定了,偷偷觑了贺薛怀一眼:“要不,再瞧两天?”
贺薛怀本想闭目养神,休息片刻,听见二人窃窃私语,不由得满头黑线。
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忍不住开口:“你二人,平日嚼舌根,都是当着正主的面,如此明目张胆吗?”
徐弦月:“……”
阿娜罗:“啊,我忘了,我们习武之人耳力都不错……”
“那我们下去说。”
“嗯,我觉得可以。”
贺薛怀咬牙:“站住!回来!”
起身二人双双坐回原位,双手贴在膝盖处,乖巧得很。
“舅舅,我们也是担心你。”
“嗯嗯。”
贺薛怀无可奈何,揉了揉眉心:“我说不清楚,是我全程昏睡,是确实不知晓他们做了什么,醒来便坐在原处,就瞧见贺云音在我脚边哭嚎……我也好奇,皇后此行目的为何,到底是——”
话未说完,阿娜罗“噌”得贴身上前,扯住他的衣襟,一层层扒开,连里衣也不放过。
贺薛怀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僵在当场,迟钝了片刻立时钳住她上下作乱的“爪子”,自面颊至脖颈涨的通红:“阿娜罗,你做什么!”
阿娜罗仍是攥着他的衣襟外袍,一本正经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检、查、清、白!”
那事无论男女,身上都会有痕迹的……
贺薛怀羞怒:“你浑说什么!我是男子!”
阿娜罗寸步不让,有理有据反驳:“男子怎么了?男子的‘清白’也是很重要的!”
“而且,我听说,好像容王也曾险些……”
徐弦月忍不住“呛咳”了几声。
阿娜罗怎么知道的?!
阿娜罗回头看了一眼,又扭过头面向他:“奥,月月还在这,我就不说了,但是,事情就这么个事情,我得看看你清白还有没有……”
两人吵闹拉扯,将徐弦月晾在一边。
徐弦月突然觉得马车里燥热得很,眼下应是也不需要很她。
也不管二人听没听见,招呼了一声重新回了容王府的马车上。
秦越川不知何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