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看着荷包,声音像是从喉口里挤出来的:“你……”
“此行多亏有它,才能让我安然无恙活到至今”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通过手掌触觉来抚摸,来感受。
他的拇指指腹摸过眼角的时候感受到了微微湿润,不自觉拧眉:“月月?”
徐弦月接过荷包,隔着布料以手指捏过里面每一个圆滚滚的香珠,直到摸到了其中一颗略微不同于其他香珠的形状的物什,呢喃着:“所以,它真的护了你……”
秦越川替她擦干眼角,揉开了她微蹙紧皱的眉头,轻声道:
“真正护我的不是荷包,是月月。”
若是没有月月,便不会有荷包,也不会有着那非见她不可的意志撑到归来。
徐弦月仍是不发一语,许久才念叨了一句:“……也不只是我……”
秦越川听清了,只是语焉不详,没头没尾的一句,仍是让他不由得问出声:“月月说什么?”
“没什么。”
徐弦月从榻边的小竹凳上移身,侧躺在榻沿,钻进了他的怀里,揽着他的身体。
秦越川身躯下意识向后移了移,回环住她。
“我说,秦越川也不需要过分忧虑,看不见只是暂时的,在此期间,就由我暂且做你的眼睛。”
“你想做什么,同我说,或许我可帮你。”
“月月,替我……做……”
“嗯。”
她在梦中他的怀中娇俏仰头:“不可以吗?”
秦越川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对她说:“当然可以,而且眼下就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需要月月的帮助。”
徐弦月依着秦越川所说,准备好了文房四宝,牵引着他坐到案几座位前,秦越川刚想说什么,被徐弦月截断话头:
“我明了你的意思,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只单纯口述可是不行的,你相信我,可我不曾见去过,也不曾见过,到底是心中不踏实的。”
“所以如此算是稳妥。”
待到秦越川坐定,徐弦月在他的面前铺好素磁笺,磨得墨浓,蘸得笔饱,将笔握在他的手中。
“好了,如此,便开始吧。”
徐弦月站在他的右侧后方,倾身贴近。
他的手掌比她的大太多,她不能将其完全包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