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将军跟着下砸。
大约40名特种兵立即起身,眼神同步调整、对准目标,砸出手中坛子。
士载裨将手中绿、黄两色旗高举,阮将军紧跟。
交州弩箭手强势射击。
左右两边特种兵也相应采取了行动…
……
几轮过后,城墙下怪异的场面再次出现。
不是一两处,而是整面南城墙附近。
只见城墙下的吴国云梯攻城军,完全陷入群魔乱舞的局面中。
与冲门车军士一样,他们有的被坛子砸中,直接跌落摔死。
这应该是幸运的。
那些没死的,或多或少,几乎都被坛子里的臭水溅到。
于是相同的下意识动作、相同的满地打滚、相同的哭爹喊娘…生不如死。
周思耒的一千先锋军,至此几乎全军覆没。即便没死的,也完全丧失战斗力。
诸葛佩奇的弩箭手,也停止了发射。
云梯兵失去了战斗力,弩箭手再射没了意义。
合浦郡城墙头,交州守城军慢慢探出脑袋,查看
于是,大家都见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阮福宗将军也举着盾牌,警惕地看看敌方阵营,确认相对安全后,从城墙垛子边朝下细看…
嘿嘿嘿,他咧嘴笑了。
笑得有些猥琐。
可阮将军觉得,与自己的想象,也就差不多而已。
哈哈哈哈…阮将军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把周围交州军吓了一跳。
立即有卫士拿着盾牌过来,全方位护住了他。
那些卫士受过专业训练。他们深知,这时候可不要得意忘形,被对方的强弩手给秒了。
周思耒没死,他的脸上、手上也被那种怪水溅到。不过距离较远,不至于致命。
他看着自己1000手下的惨状,咬紧牙关,默默退回到顾成身边,一言不发。
顾成示意身边的军医上来,为他检查伤势,进行冲洗、包扎。
交州军使用的怪水,别说是吴国军官,就是全天下奇人异士,又有谁能认得?
顾成仔细查看这周思耒的伤痕,完全摸不着头脑。
问那些随军医师,自然也得不到答案。
周思耒全军覆没了。按原计划,就轮到顾成手下1800云梯兵次第顶上。
可敌人的还击手段实在太诡谲,威力超过预估太多了。
顾成不能再计较名声。他回头走向中郎将陈力啾。
到对方面前后,顾成行礼道:“中郎将大人,交州军使用一种臭毒水,腐蚀性极强,沾染肌肤即烂。他们装在陶坛子里,从城头往下砸。坛子触之就碎,臭水四溅,很难躲避。属下想不出破解此物的办法,对攻城没有任何把握。请大人明察。接下来如何行动,还请大人明示!”
陈力啾点点头。
前面战场情况,距离他这里较远,他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但不停有斥候来回讲解战场进展,他也大致知道攻城军遇到什么麻烦。
他对顾成道:“周思耒与诸葛佩奇配合攻城,战术可谓登峰造极。如果不是因为那种怪毒水,在你的队伍接力之下,突墙、破门必得其一。现在出现这样局面,你的人继续攻城,无非是多了几架云梯,我并不看好。周思耒伤的重不重?这样吧,你把他叫来,我们一起去找张潭青裨将,让他仔细给张大人讲讲。最后由张大人定夺。”
顾成点头,行礼后转身去喊周思耒。
陈力啾咬咬左牙槽,又咬咬右牙槽,蹙着眉头在那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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