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背影,易中海的心沉到谷底,刘海中也好不了多少,只有阎埠贵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脑海里都是一万块钱。
以前辛辛苦苦教书育人,多少钱一个月?需要多少年才能积攒到这么多钱?狠狠吞了口唾沫至于旁边的人在说些什么,似乎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坏事了!许大茂回去指不定怎么造谣,到时候群情激愤要求查账,我们该怎么办?他要100块钱也就算了,可偏偏狮子大开口要1万,那不是想把我们连皮带骨头全部吞下去吗?”刘海中心里有些烦躁,原本想当个好人做个和事佬,却弄得里外不是人。
贾张氏张口就来:“院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东西。我不信有人相信他们,在后面捣乱。”
“老嫂子话也不能这么说,这次我们出差,带的都是些年纪大的长者。谁家的小子没有闹过?他们之所以不吭声,是因为没有找到闹下去的理由。”
“但是现在不一样,许大茂给他们递了把刀。他们哪管这把刀的目的?一定会毫不犹豫捅过来。”
“……”
“……”
易中海滔滔不绝解释这些,这是他目前最烦躁的事情。原本所有一切都已经理顺,只要把老人团结在一起,院子里的那些后生晚辈,就只能乖乖听话。
但却忘了许大茂这颗老鼠屎。
又偏偏在最不应该碰见的时候碰见了。
“只有把商城做大,收益才会变大。这是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期待的事情,我们需要考察市场花点钱怎么了?”
“怎么在许大茂这里就成了偷公费的老鼠?”
“虽然他现在跟着傻柱混,但别忘了他也是院子里的一员。院子好了,他的生活也会水涨船高,偏偏有些人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我们到处跑。”
“流血流汗又流泪。”
“图的是什么?”
“很多东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看看咱们的年纪都多大了,还能活几年?结果却被倒打一耙,弄得里外不是人,日子该怎么过。”
“……”
“……”
易中海开了个头,刘海中以及三位大妈不停插话。就算请人考察,也需要给工资吧?咱们花点钱没毛病。
“这可怎么办才好?”
“不应该是人人拥护人人受益的东西吗?怎么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
“……”
三位大妈毕竟是女人,拿不了主意,在这种关头显得犹犹豫豫的。他们不知道回去将会面临什么,永远不要低估许大茂的下限,他说今天要整你,绝对不会拖到明天。
“辛辛苦苦做生意赚钱,哪里有直接分钱来的舒服?”阎埠贵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心里略微有些感慨。
没有下限的岂止是许大茂。
院子里上上下下都是这种货色。
“老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别忘了我们所有的房屋商铺全部抵押给银行。如果不能赚到更多的钱,还不起银行的本金和利息,那么手里的钱还是钱吗?还是你的钱吗?”刘海中听着这句话,心里很不高兴。
阎埠贵脱口而出:“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银行要是真想收房子和商铺,那也由不得我们。”
“毕竟损失这东西不是一刀切下来全是平的。”
“有的人损失的多,有的人损失的少有的人一贫如洗,有的人赚得盆满钵满。大环境只是大环境,他决定不了个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