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着脸把这句话思考了一遍，得出的结果让他怀疑自己刚刚可能幻听了。
于是他冷冷问：“你说什么？”
池归原看着他重复：“我问，你明天想吃什么？”
司遥原地呆站了两秒，然后直接伸手到自己的桌肚里。
一模一样的位置，他扯出了一袋早餐。
今天是三明治、煮鸡蛋、牛奶。
司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脑子发懵，他看看手里的早餐，又看看面容平静的池归原，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匪夷所思地问：“这是你送的？”
池归原点了点头。
“昨天也是……？”
池归原继续点头。
司遥拳头越攥越紧，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我家楼下的猫……网吧的奶茶……”
池归原肯定道：“都是我送的。”
司遥直接炸了：“你是不是有病？你想干什么？”
“我没病，司遥，”池归原因为他的话微微皱了眉，“我能不能跟你做朋友？”
“……”司遥一句脏话憋在嘴边。
池归原微微皱了眉，他明明是按照最佳方案行动的，为什么目标看起来更生气了。
他抿了下唇，选择道歉：“对不起。”
司遥到嘴的脏话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浑身紧绷，冷冷瞪着池归原：“你现在滚，以前和今天的事我都可以当做不知道，也不会随便说出去，你要是还敢，我一定——”
池归原接话：“一定什么？”
司遥拳头狠狠捶上桌板，发出“砰”地一声巨响：“老子就把你打成智障！”
这话一说出口，对面的池归原明显眉毛皱得更深。
司遥以为他终于怕了，结果池归原张嘴就是：
“你手疼不疼？”
司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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