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刚醒,就被一个飒爽美丽的年轻妇人搂进了怀里:“乖宝,你感觉怎么样?”
司遥:“……”
他眨眨眼睛,把这个妇人的脸和资料里的身份对上了:“阿娘,我没事。”
闫玉燕托着他的脸颊,心疼不已:“我可怜的乖宝,都瘦了。”
她一抬手,立即有医师和两个端汤药的侍女上前。
医师诊过脉,对闫玉燕道:“夫人,少主已无大碍,只是千万不能再动气了。”
闫玉燕松了口气,赏了银钱便让人下去了。
她没让侍女动手,自己接过药碗喂司遥。
司遥知道闫玉燕对原身这个儿子疼得紧,乖乖喝完了,接过帕子擦嘴时却犹豫了起来,欲言又止地看着闫玉燕。
闫玉燕立刻问:“怎么了乖宝,是不是药太苦了?嘴里难受?”
司遥摇头否认,小声问:“阿娘,段诀他……”
司遥不提还好,一提闫玉燕的脸上就布满阴霾,甚至出现了杀意。
闫玉燕又心疼又气,恨铁不成钢道:“段家那个小子害你至此,你竟还惦记着他?”
她实在想不通,那段小子到底给他儿子灌什么迷魂汤了。
“阿娘,我……我不想再惦记了。”司遥摇头否认了。
闫玉燕一怔。
他轻声说:“自始至终……只有我记得过去的承诺,他什么也没记下……我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闫玉燕听着司遥沙哑的声音,看他满脸悲伤绝望,自己心里也跟刀割似的痛。
她把司遥搂得紧紧的:“好了好了,乖宝,不伤心了,那小子不值得你这样伤心,都怪你那个死球爹,当年喝多了乱说话,否则哪有现在的破事!”
司遥道:“都过去了。”
闫玉燕忙点头:“是,都过去了,以后……”
话到一半,闫玉燕又犹疑了,她扶着司遥的肩膀,跟司遥对视:“阿娘打算给段家传话,没有我儿子躺着、他们儿子却站着的道理。”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司遥的神色:“段家还要倚仗你爹爹,这话他们不敢当做没听见,那小子十有八九要被打断腿。”
司遥知道闫玉燕这是在确认他的决心,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好,都听娘的。”
闫玉燕这下才是真的放心了,把司遥按在怀里一阵揉搓:“好孩子,不愧是我们闫家的苗,拿得起放得下!”
司遥虚弱地笑了笑:“阿娘,我有些困……”
闫玉燕赶紧把他放倒在床上,替他掖好被子:“那乖宝你先睡,娘先出去了。”
司遥乖巧地点了点头。
闫玉燕离开后,他才回答了晕倒前028问他的问题:
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遥:【因为原主对段诀的感情已经成为习惯,几乎不可能真的放下,但如果段诀伤害到了他、威胁到他的生存和健康,以楚家人对他的溺爱程度,绝对不会同意他再与段诀纠缠。】
其实在原剧情里,闫玉燕就不太同意他们的婚事,闫玉燕一直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平等,只有原主在付出。
奈何原主执迷不悟,甚至在闫玉燕反对时绝食相逼。
028悟了:【所以宿主大大,那个讨厌的段诀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吗?】
司遥狡黠一笑:【短时间内应该是这样……毕竟腿都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