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汶前几天找我发了一通火,问我是不是骗他,当时我就猜到了什么……”贺凝稍稍回忆,然后看向司遥,“你是不是故意让他误会,以此让某个人吃醋?”
司遥跟他对视了两秒,最后认输似的叹了口气:“好了大侦探,别说了,再说我的底裤都要被扒光了。”
贺凝从善如流地点头,换了话题:“那要现在开始补课吗?我把数3的复习资料都整理出来了。”
司遥摇头:“晚一点吧,现在我要给我叔叔打个电话。”
贺凝不疑有他:“好。”
司遥走到阳台上,主动拨通了凌屿行的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久,直到快要自动挂断,那边才传来人声。
“我马上要开会,什么事?”
凌屿行的声音被听筒过滤得过于冷淡,司遥抵着手机侧面的指尖微微蜷缩。
他小声说:“那我晚点再给您打电话。”
那边没回应。
司遥只好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可以吗?”
这次对面沉默得更久,却没有说好或不好,而是冷淡道:“有事直接说。”
司遥望着阳台外快要漫进来的樱桃树枝,踌躇道:“……我想你了。”
像是怕再出现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抢着说:“你答应过,每周给我打一次电话的……我想着你可能是太忙、忘记了,所以——”
“作废。”
干枯的樱桃树枝被一阵风刮落在地,碎成一大一小的两截。
司遥怔然问:“……什么?”
“徐司遥,”凌屿行在电话那头很严肃地叫了他的名字,“以后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有事找管家说。”
“嘟嘟嘟——”
听筒里传来急促的三声。
凌屿行把电话挂了。
贺凝本来在翻看自己准备的“教案”,打算等司遥一进来就开始讲课。
谁料四十分钟过去,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贺凝有点意外。
没想到司遥跟那个看上去很难相处的叔叔关系那么好,能聊这么久。
可是一转头,他就愣住了。
阳台门是半金属半玻璃的,从里面能很轻易地看见阳台的景象。
……没有人?
贺凝一头雾水。
他起身走到阳台门,往阳台上一看,才看见蹲在地上的司遥。
整张脸埋在膝盖里,肩膀轻轻颤抖着。
手机丢在旁边的地上,屏幕还是亮的,上边是一串通话记录。
由于贺凝那副用了三年的旧眼镜在上个月报废,才上岗的新眼镜让他直接看清了上面的备注:
凌屿行。后边还加了一颗小小的红心。
贺凝:……嘶。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司遥还蹲在那一抽一抽,贺凝甚至能隐约听到他的抽泣声。
贺凝轻轻后退一步,准备装作没看到,毕竟不是每个人难受的时候都希望被人看到。
结果还没等他收回目光,司遥已经抬起了头,用通红的兔子眼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贺凝:“……”坏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