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问他想不想成亲,其实也是在说“我想和你成亲”。
矛盾又让人怜惜。
沈凭澜轻声说:“只想和你。”
颈侧忽然埋入一个软乎乎的脑袋。
然后衣领一点一点被濡湿。
司遥的伪装在这一刻终于土崩瓦解,他哽咽着说:
“那娶我。”
“好。”
修真界一团乱麻,沧岚宗愁云盖顶。
而月见峰峰顶却一洗往日的清冷寂寥,变得格外红火喜庆。
鲜红的绸缎悬挂在门庭窗棂上,喜字剪纸遍布屋室。
殿内新人着大红喜袍,行三拜九叩之礼。
殿外没有宾客,殿内也未坐高堂。
这是只有他们知晓的婚礼。
以天地为证。
……
绣着鸳鸯龙凤的红盖头被挑开,盖头上的流苏轻轻划过司遥的脸颊。
他睁开眼,看见了身着大红繁复喜服的沈凭澜。
肤白若雪,眉眼如画,一头如瀑墨发被镂花金冠束起。
司遥点了胭脂的朱唇轻轻勾起,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沈凭澜的下一个动作。
沈凭澜端起桌上的两枚酒盏,走到司遥面前。
酒盏以红线相连,他们各执一个,手腕彼此相挽,目光紧紧交缠在一起。
一饮而尽。
酒的辛辣划过口腔,留下滚烫与热辣。
但远远不如新人的满腔爱意灼烫。
司遥牵起沈凭澜的左手,望着那枚自己送出去的戒指,说:“夫君,之前那话是骗你的。”
沈凭澜怔然,随后轻轻笑了:“猜到了。”
司遥微怔。
沈凭澜摸了摸他的脸,眼神很温柔:“哪有人家拜师礼送指环。”
司遥不太服气地问:“那你说,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大抵……与我送你的坠子是一个意思,”沈凭澜垂眼笑道,“那是我父亲与我小娘的定情之物,父亲说我可以将它送与心悦之人。”
司遥半晌没说出话。
沈凭澜笑着闭目,在他眉心印下一吻,然后轻轻拆了他的凤冠。
“叮铃——”
发钗步摇坠地,发出脆响,发丝应声散落,绕在沈凭澜的指间。
司遥脸颊微红,抬手,也为沈凭澜拆去了发冠。
随后一道凌厉带着寒意的剑气划过。
两缕乌黑的长发同时坠落,被司遥稳稳接在手里。
他看着沈凭澜,弯着唇笑,眼里仿若盛了漫天星辰:“沧岚剑意竟是这样用的?你不怕师祖怪罪吗?”
沈凭澜一本正经道:“小辈逢喜,师祖应当也为我们高兴。”
司遥一边乐一边取出红线,用红线把两撮长发紧紧缠在一起,然后收进了鸳鸯锦囊。
他敛了笑意,看着沈凭澜,轻声说:“长发绾君心,愿君莫相忘。”
沈凭澜深深地看了他片刻,然后揽住他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唇齿相依间,他听见了沈凭澜的意念传声。
沈凭澜说:
“世世……不敢忘。”
……
满室旖旎,千般缱绻,万般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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