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宜走进谢长卿身边,声音微压低有些沉重说道:“谢长卿,你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若是有的话,就起来跟我说说,我会替你完成。”
见他双眸紧闭,她一直不信九王爷这么命短。
但是,世事难料。
站在一旁的宝福哭着担心说道:“小姐,若是王爷去了。”
“小姐,你该怎么办?”宝福心疼又继续说着:“奴婢担心小姐日后就背上一个寡妇的名声。”
她继续抽泣着。
韩相宜语气沉闷:“等我将王爷风光大葬后,就替他守着这个院子。”
“至于寡妇名声,我不在意。未来一个人独自在院子里,做些生意,种种花草,养养小狗,我觉得我的日子也挺好过的。”韩相宜一边说着,一边畅想着。
眸光视线落在谢长卿手背上。
见他指尖微动。
眼睑微眨。
她想起,那天夜晚谢长卿戴着面具,腹部受伤淡定从容与自己约定一年之约。
一年之后,放她自由。
之后,京城风云大变。
“要不,以后孤独的时候,在这后宅养些貌美的小倌,无聊时养来打发时间。又无人管束,这日子岂不是神仙般快乐日子。”韩相宜视线落在谢长卿熟睡的模样,状若神人,眼睑微动。
额间有一缕乌黑发丝沾在上面,呼吸从平稳变得有些深沉。
见其似有反应。
又继续说道:“要不,招个夫郎回来,也不是不可。”
躺在床榻上的谢长卿听着她在自己死后,安排自己未来的生活。
他侧重点在于她说要养小倌,还有招个夫郎回来……。
这女人。
真的拿他当死人。
韩相宜伸手替他拿开额头上的那缕发丝,露出光洁额头,刚刚自己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脸上的皮肤。
似能感觉到他皮肤上的质感极好,肤质如润玉一般。
在自己手抽离开时,她的手腕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握住。
惊讶望向躺在榻上的人,他肤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唇色无半点血色。
他容颜如画,只见其缓缓睁开眸子,一双眸子深不见底,若说他昏睡时像一张画。
那么半睁开眸子的他,像极了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人物。
他本就容颜俊美,如今眉间微蹙,尽显冷清和矜傲。
仿佛这世间的万物在他眼里都不过是浮尘一般。
此时,自己手腕处传来一阵疼意,吃痛的皱眉:“王爷,你弄疼我了。”
谢长卿听着耳边传来微软糯的声音,拖长着尾调,似一根极轻的羽毛在他心间划过。
一汪池潭上,勾起一丝涟漪。
这才将自己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自己的手此时正紧紧握在韩相宜的手腕上。
意识到这点后,他立刻松开握住她的手。
想起刚刚听见她说的话,嘴角微抽,重复道:“你刚刚说,要养小倌,还招夫郎?”
谢长卿伸手轻抚着额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次躺的有点久些。
半支撑着身体,将自己的视线调到与她能对视高度,视线又重新落在她身上。
她肤如凝脂,娇唇红润,眼角下的一颗小小红痣更添几分潋滟勾人,穿一身红色嫁衣,流光十色将她一张精致的脸上衬托的更加明艳动人。
见她没有回复自己,又重复问道:“你刚刚说,要养小倌,还招夫郎的话。不敢说了?”
刚刚她不是挺敢想的吗。
怎么到了这会儿,就变得默不作声的小鹌鹑。
韩相宜震惊的看向,她刚刚那么说,是想赌他到底是不是在装死。
可是,当时她敢这么信口开河,全都是因为他躺着双目紧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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