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可。”
跪在地上的李婆子,喊着:“夫人,不可以。”
顾老太太眸中多了一丝狠色,沉声道:“行,你代他们受了这仗刑,剩下的我便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韩相宜走向李伯,蕉大,荣伯面前,行了礼:“三位阿伯,昨夜救命之恩,我定会好好答谢。”如果不是他们,她恐怕此时早死在祠堂里。
几位老伯被寒香,还有宝福搀扶起来。
“夫人,奴才都一把老骨头,打坏了,大不了埋了便是。奴才不后悔昨夜救夫人,反正奴才现在一把年纪,黄河路上都踩了半只脚,不在乎这些。反倒是夫人,金尊玉贵,不应该受这苦。”李伯低头回应着。
“是啊,夫人。李伯说的对,奴才的命是贱骨头。”蕉大跟荣伯一同说道。
韩相宜趴在长凳上,背向着执刑的人。
“打吧。”她不忍心看着几个阿伯,明明后背打得被血水浸湿。
连站都站不稳。
却还要来安慰自己。
再打下去,他们几个会连命都没有。
她语气平静的看向执行的下人,问道:“还有多少板?”
“他们三个加起来,还有二十一板没打完。”执行刘伯于心不忍,不安的看向顾老太太,见顾老太太神色狠厉看向这边。
刘伯还是问了一句:“夫人,这二十一板打你身上,怕是没了半条命。”
“打吧。”韩相宜咬牙说道。
让她眼睁睁看着救自己命的几个老伯受杖责,眼睁睁看着自己救命恩人死在自己面前。
她想,自己这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
她也做不到。
她宁愿自己受点罪,起码保住他们的命。
宝福跪在韩相宜面前,恳求着:“夫人……”
哭红了双眼。
宝福朝顾景年下跪,磕头着:“将军,求你了,别打夫人了。夫人的病才刚好,再打下去夫人会没命的。”
李婆子一同跪在将军面前:“将军,开恩啊。”她眼眶湿润,抹了抹眼泪。
韩夫人这么做,是想救自己的老伴,还有焦大,荣伯他们……。
只是,夫人这么做,他们心里反而更难受。
“寒香拉住宝福。”
寒香抹了眼泪,拉住宝福。
两人跪在顾老太太面前,恳求着。
顾老太太派人将两人支开。
顾景年眉头紧蹙。
“刘伯,你还忤在那做什么?打啊,她要自寻死路,是她的事。”洛晴川心里嫉妒的要命。
看着府里下人维护她的样子,她心里更是酸的要命。
刘伯将板子落在夫人身上。
“啪……”
顾景年看着趴在长凳上的女人,耳边听着一板接一板的仗打声。
想从她嘴里听见。
听见她亲自开口向自己求饶的声音。
发现板子落在她身上,她一声不吭。
咬牙趴在那里。
如果不是她后背衣衫渗出的血迹,他差点以为。
她不痛。
抿紧双唇。
云大夫在屋里收拾药箱,出门时发现韩相宜趴在凳子上正受着杖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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