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在许昭阳的搀扶下,踉跄地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警车,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他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轻声回答:“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更快找到线索。但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你先去查案子吧!”
坐进警车后,江淮闭目养神,让疲惫的身体得到片刻的安宁。
许昭阳望着江淮疲惫不堪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无奈。“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别再硬撑了,这里交给我们。我去找村长,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些线索。”
江淮虽然闭着眼,但能感觉到许昭阳那股温暖而又坚定的气息停留在自己身边,随后是那短暂的沉默,似乎在默默传达着无声的鼓励。
他轻轻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心中涌动着感激之情。即使闭目养神,他也能感受到许昭阳离开前那最后一道目光,饱含着他们之间无需言明的默契与担忧。
“同志,”许昭阳转向一旁待命的警察,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帮我留意一下江医生,如果他有任何不适,立刻通知我,不论我在哪里。”
说完这些,许昭阳才迈开步伐,大步流星地离开,而留在车内的江淮,终于能暂时放松紧绷的神经,让疲惫的身心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村长刘卫民是一位看起来年过六旬的长者,脸上沟壑纵横,记载着岁月的沧桑。他穿着朴素,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沉稳与忧虑。
面对许昭阳的到来,他先是微微点头致意,然后开口道:“许警官,您好。
关于亢振亚一家,他们都是村里出了名的好人。两兄弟勤劳朴实,承包山林以来,年年都给村里带来不少收益,从不拖欠一分工钱。
他俩的媳妇儿也是贤惠能干,孩子们懂事听话,邻里间相处得十分和睦,老两口更是和气,跟村里的每个人都处得来,从来没听说过他们跟谁有过节或是红过脸。”
说到这里,刘卫民的语气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悲痛与不解:“这么和和气气的一家人,怎么就会遭此横祸呢?
真是天理难容啊!村里人都在议论,说是几十年没见过这样的惨事了。我们都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许昭阳继续深入询问,“除了外来者,您是否知道村里是否有曾经有过犯罪记录的人员,或者一些平时行为不太检点、游手好闲的人?有时候,这些细节对于我们的调查至关重要。”
村长刘卫民听后,再次陷入沉思,他的眼神在过往的记忆中徘徊,试图搜寻任何可能与案件相关的蛛丝马迹。
“我们村大多数年轻人都向往外面的世界,选择外出务工,所以村里平时来往的陌生人确实不多。
至于有案底的人,一时半会我还真想不起来有谁。但是说到游手好闲的,倒是有一个,住在村子西边的王麻子,
都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整天无所事事,就靠着低保生活,从早到晚在村里东游西荡,没个正经事儿干。
不过,要说他能和这案子扯上关系,我可不敢随便下结论,毕竟平日里他虽然懒惰,但也没听说他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村长的表情显得有些迟疑,显然他也意识到,随意指认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