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阳闻言,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在急于推动案件进展的过程中,忽略了最为关键的一环——证据。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一时语塞,手头上除了间接的线索和推测外,确实没有可以直接将两起案件联系起来的实证。
这一刻,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压力与挫败感让他不禁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邓小伦见状,立马走上前解释道:“赵局,我明白您对于将两起案件关联起来有所保留,但请您听我细说。
十年前的那桩儿童失踪案,至今悬而未决,成为我们心头的一块重石。现在,相似的情境再次出现,受害者同样是十多岁的男孩,且案发地惊人地一致,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赵局长闻言,眉宇间透露出明显的不悦,打断了邓小伦的话:“我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因素。
但是,你必须认识到,十年间社会环境变化巨大,简单的类比并不能作为确凿证据。
前天晚上的事情,根据初步调查,更倾向于是一次孤立事件,孩子幸免于难,我们不能因此就草率地把它与陈年旧案相提并论。”
邓小伦抿了抿嘴,正欲再度开口,却被赵局长不容置疑的挥手动作制止。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工作,为了真相,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要无端地重启已经尘封的档案,浪费宝贵的警力资源。”
赵局长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如果真有新的、实质性的线索出现,我们自然会重新评估。
但现在,我们应当聚焦于当前的案件,确保孩子的安全,并迅速找到袭击者的动机。”
“小张,”赵局长转头吩咐道,“送客。让其他人回去继续跟进当前案件,如果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随时向我报告。”
邓小伦和许昭阳在小张的陪同下缓缓起身,步伐中透露出些许不甘。
走出赵局长的办公室,走廊上的灯光显得格外冷清,邓小伦和许昭阳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许昭阳轻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真是没想到,这里的状况比我预想的还要棘手。
从上到下这种敷衍的态度,难怪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看来,我得动用我的关系,尝试联系上级部门,给他们一些压力了。”
邓小伦理解地点点头,眉宇间也锁着深深的忧虑:“确实,许处,目前我们的处境很被动。
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找到了愿意倾听的上级,也难以推动案件的正式重启。我们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线索,能够将这两起案件串联起来的铁证。”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映出了对方的决心。
许昭阳接着说道:“没错,我们得主动出击。我们去村子里,细致地再排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