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乔楚楚本不打算出去接,无奈它老是响,一直响了有三分钟。
看来是有急事。
她钻出空间球,接起电话,是刘梅梅。
手机那头传来刘梅梅欲哭的声音:“楚楚,你现在有时间吗?”明显的鼻音,看来是哭着呢,“我在医院......我妈,快......不行了......”
听到这,乔楚楚一阵心酸。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很害怕......”刘梅梅呜咽道,仿佛抹了把鼻涕。
手机里传来楼道上嘈杂的声音。
乔楚楚安慰道:“好,我马上就去,你别着急,一会儿把病房号给我。”
挂断刘梅梅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给潘丽丽拨过去:“丽丽,刘梅梅母亲好像快不行了,我现在去医院,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啊?!这么严重吗?好吧,我也过去。”
高考在即,每一分钟都很宝贵,去一趟医院起码来回得两个半小时,若再待上一会儿,差不多半天就过去了。
所以,乔楚楚并没有通知其它同学。
出门前,母亲往她手里塞了五百块钱:“应急用!打的,打的去啊!”
乔楚楚出门就打了个的。刚坐进去,母亲便火急火燎地追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摇手:“楚楚!楚楚!”
乔楚楚拉下车窗:“妈,还有啥事?”
范怡珠拉开车门就上了车:“多一个人多点力量,没准儿我能帮上忙。”
到了医院,很快便看到刘梅梅在病房门口悄悄地抹眼泪。
乔楚楚心头又是一酸,她怎么命这么不好。赚了那么多钱也没能让母亲好转。
乔楚楚上前拉住她的手:“梅梅......”
刘梅梅泪眼婆娑的看了眼楚楚和阿姨,强忍着悲伤,擦干了眼泪,把娘俩让进了病房。
病床上,一个面色憔悴的不到五十岁的妇女,插着吸管,闭着眼睛。
旁边的监测器上的心电图显示病人情况不是很乐观。
一位白大褂中年男医生站在病床前神情严肃地盯着屏幕,时不时地瞅一眼病人。
范怡珠坐到病闲前,亲切地握着刘梅梅母亲枯瘦的满是针眼的手,轻轻抚摸着。
“姐姐,我是梅梅同学的母亲,我姓范。”
刘梅梅母亲微微转过头,睁开眼,看了眼范怡珠,又看了眼乔楚楚以及闺女。
然后,她又无力地闭上眼睛。
此时,乔楚楚听到了她的心声:
“趁着人多,我得赶紧走,这样闺女还能轻松些。这鬼地方,就是个吸血机器,再多躺几天,把我闺女的后半辈子都躺没了......”
“可是,我临走前说些什么呢?”
“我既没有遗产,也没有房产,甚至连退休金都没有......一辈子活得这么窝囊,临了还拖累了闺女......”
“唉,还是直接走吧。”
刘梅梅母亲从范怡珠手里抽出来,哆哆嗦嗦地缩进了被子中。
不好,她要拔输液管!
乔楚楚一下子上前掀开被子。
把所有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