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殿前殿,悬浮一张画卷,画卷之中,两道人影纠缠在一起,出剑连连,递拳不停。
青砚疑惑问道:“三祖是武夫,生平最讨厌剑修,怎么会指使青郮,谋夺青芜姐姐的那一枚剑修刻印呢?”
青笑笑说道:“三祖一身武夫意气,自然做不到龌蹉事情来,愿意背下这一口黑锅,一来是陆玄楼盛气凌人,做事不留情面,惹闹了三祖,二来是找个由头,想与陆玄楼打一架罢了。”
“好奇怪,那些个九境巅峰大修士为什么都喜欢与陆玄楼打架呢?”
青砚仍是不解,陆玄楼虽然杀力强了些,也斩过大剑仙,但与青家三祖这种绝巅九境修士相比,其实有些不小的差距,陆玄楼能立于不败之地,都算他赢了。
“这就不得不提闻溪了。”
青笑笑话音落下,不远处的青原就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青原不曾见过闻溪,但知道闻溪的名号,也知晓陆玄楼与闻溪之间的故事。
虽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苗头,但是打是情骂是爱,万一两人打着打着,就打出感情来,那受委屈的还得是青芜,偏偏青芜是个没眼力的,瞧不出这天机来,他这个做弟弟的,只好多多操心了。
“将来,闻溪是两座天下的剑道第一人,也是两座天下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试问天下的武夫修士,那个不想与闻溪捉对厮杀?只是闻溪早就跻身大剑仙,也就只有十境巨头,才有资格与她问剑论道。”
青笑笑说道:“陆玄楼以胆气作剑气,闻溪以天地月色为本命飞剑,两者算是异曲同工,而陆玄楼剑术中又有五六分闻溪的影子,那些九境巅峰大修士,不与他问剑一场,还能与谁论道厮杀?”
“哦!”
青砚恍然大悟,说道:“三祖是打不过闻溪,所以才来欺负陆玄楼,我是万万没想到,三祖竟然是这种人。”
青笑笑无言以对,觉得青砚的话不对,可说来说去,好像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青砚叹气说道:“明知打不过,还要打,那陆玄楼也是个傻子,害的青芜姐姐忧心。”
青笑笑说道:“陆玄楼以胆气作剑气,这就注定他此生不得退让与隐忍,有人问剑,尤其是有强者论道,陆玄楼更是避无可避,唯有出剑,倘若退让一步,胆气一弱,剑气就弱,前路茫茫,大道难行。”
或许是听到了青笑笑与青砚说话,青鸾宗老祖笑着说道:“纵观陆玄楼修行之途,唯有一个“战”字,以战养剑,因战而强,一路剑斩至绝巅,战出个大道通天,这就是陆玄楼的剑道。每每向更高处问剑,陆玄楼胆气就壮一分,剑气就强一分,至于最后,胆气最壮,剑气最盛,无人出其左右,那怕是闻溪,都要低他一头。”
“一山绝顶而天下皆小,我也做这样的剑修。”
青砚心中刚刚升起的向往,转身就被泼上冷水。
“闻溪是独一无二的剑修,那陆玄楼怎么就不是呢?”
青鸾宗老祖笑道:“不是所有的剑修,都能在闻溪得穷追猛打之下,侥幸存活下来,还能仗剑登高。想来那陆玄楼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选择走这样一条断头路。”
陆玄楼的大道前路,是一场场问剑论道,是一次次生死厮杀,比旁人要难得多。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陆玄楼的路固然难走,可一旦走出来,那就是举世无敌,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