醪糟酒是一种由糯米制作而成的酒,这种酒香甜醇美,后劲不大,酒量极差的人也能喝上一两口。
袁玖将两坛醪糟酒放在桌上,拿出两个瓷碗倒满,一碗递给齐木棉,然后端着另外一碗尝了一口,道:“我都好几个月没尝过酒的滋味了,今天托你的福。”
“卖惨?”齐木棉瞥了他一眼,道:“我铁石心肠,你跟我卖惨没用。”
袁玖一阵哑然,他上上下下的打量齐木棉:“两年不见,你这嘴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
齐木棉撇撇嘴不说话了,专心致志的喝着醪糟酒。
因为听袁玖这么一说,他开始想纪夕照了。
齐木棉这说话的本领都是在纪夕照身上练出来的,他回京城最开始和纪夕照说话,总会被纪夕照带进沟里面,几次过后,他就学会了揣摩话中的意思,现在和那些文官对话也丝毫不落下风。
所以,纪夕照现在在做什么?
也在想他吗?
丝丝绵绵的思念里因为某个人生出一点甜蜜来,齐木棉不自觉勾起唇角。
这一幕看在袁玖眼里,简直是旷古未有,他揶揄道:“你小子,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齐木棉难得害羞了一回:“嗯。”
“嗯?啊!?”袁玖就是想打趣一下,没想到他还真有,再看齐木棉那少女怀春的模样,他只觉得天都塌了:“是谁,是那家的姑娘!?”
齐木棉奇怪的看向他:“你这什么表情?”
袁玖捂着胸口,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你别管,你快告诉我,是谁家的姑娘。”
“不是姑娘。”齐木棉道:“是纪夕照。”
袁玖僵了一瞬,他揉了揉眉心,又甩了甩脑袋,嘀咕道:“怎么醪糟酒也醉人了,我这是太久没喝酒,酒量下降了?”
齐木棉:“......”
齐木棉忍无可忍,抬手给了袁玖脑袋一下,怒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靠,我没醉。”袁玖捂着脑袋,看向齐木棉的眼神称得上惊悚:“你...那你...你喜欢纪夕照?你疯了!?”
齐木棉磨了磨牙:“谁疯了?”
本能告诉袁玖,再说下去会挨打的,他悻悻的闭上嘴,但没过两秒,还是忍不住开口:“纪夕照不是害死了你爹娘吗,你怎么会喜欢他?”
“不是他。”齐木棉收回目光,看着碗里的软烂的糯米,道:“我查过了,我爹娘不是他害死的。”
袁玖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他冷哼一声:“你爹一死,他就从一个小尚书变成了当朝大丞相,就算不是他害死的,他也逃不了干系。”
这话齐木棉辩驳不了,他叹了口气:“我知道,等回京城我会跟他把这件事说清楚的。”
毕竟是齐木棉自己的事,袁玖也不好说太多,他不由感慨:“不过两年,物是人非呐。”
“......”齐木棉很想撬开袁玖的脑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说个话都不会说。
“当初你走后,我们几个打赌,赌你回去会不会成亲。”袁玖看向齐木棉,笑道:“刚刚听见你说有喜欢的人,我都要吓死了,还好还好,你喜欢的是纪夕照,那我赢定了。”
“打赌?”齐木棉脸色一点一点难看起来。
“对啊,我就说你肯定不会成亲。”袁玖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还在得意洋洋的说:“他们几个非不信,等下我就去找他们收钱去,哈哈哈,他们肯定气死了。”
齐木棉站起身,一边揉着手腕,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他们气不气我不知道,反正你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