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几个年轻人不但说了,还做了一件更重大的事儿,这件事儿关系到了少林寺的生死存亡!没有今日的奇想,就不可能在日后挽救少林寺于危难之时。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
……
待大家想就寝的时候,才发现欧阳飞雨已经不见了……
这是一个偏僻的陋巷,没有灯光,没有行人。鬼才会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这里住的是镇上最贫困的农户,贫穷是这里所有事物的代表。
欧阳飞雨此时就走在这条陋巷上。
他自己都不知从何时起养成了愿意独自一人喝酒的习惯。
一个巨大的酒坛正抱在他的怀中,坛中的酒已经快见底了。
酒对欧阳飞雨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不但会让他能吐出苦胆,还会让他头痛欲裂。
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有意无意地纵情于狂饮烂醉。也许只有在他醉倒街头时,才能彻底地从痛苦中摆脱出来。
今日他喝的酒实在是差得不能再差的劣酒,除了辛辣得令他肠胃欲呕外,恐怕再也没有别的作用了。
劣酒也是酒,只要能让自己喝醉,欧阳飞雨是不会在乎它是好还是坏的。
欧阳飞雨趔趔趄趄,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时不时地还要扶上一把那快要倒塌了的巷墙才免于自己跌倒。
欧阳飞雨有些眩晕了,身外的景物仿佛更加模糊不清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夜幕下的他就似一个孤独的游魂,一个本就是多余的行尸走肉,冷漠麻木地行走着。
举起酒坛,欧阳飞雨又把劣酒倒在了自己的脸上,让它流入到自己的嘴里,流入到自己的衣领里。
本是寂静的小巷,忽然响起了狗叫。欧阳飞雨分不清是几只狗在叫,叫了多少声。但片刻后,一切又趋于寂静了。也许狗都懒得去理这个醉汉吧。
又灌了一口劣酒,欧阳飞雨终于摔倒了。身上的酒水混合了地上的泥土,使他比那流浪汉都要邋遢,可他不在意,也根本不去理会。
酒坛还是完好的,里面的酒也没洒在地上。此时这些酒可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他怎么舍得浪费呢?
他的腿仿佛已不听他使唤,几次想站起来却不能。站不起来也无所谓,他还可以爬。爬算得了什么?此时就算有人拿着皮鞭狠狠地抽打他,他都不会躲闪的。
欧阳飞雨迷离的双眼仿佛又看见了父亲与他离别时那痛苦的眼神……
欧阳飞雨声音沙哑地低呼:“不要把我扔入密道,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身上的衣服也碎裂,发髻已散乱,可欧阳飞雨浑然不觉,仍艰难地向前爬着。在他面前,又出现了天马镖局血淋淋的场面,残肢断臂,血腥冲天……
血腥味使得欧阳飞雨怒血沸腾,“呼”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宝剑在他站起的刹那间已出鞘。
除了愤怒就是黑暗。
愤怒使得欧阳飞雨又回到了现实,感觉又灵敏了起来,仿佛他正在和离别园的人厮杀一样。
没有敌人。
可欧阳飞雨的宝剑却没有回鞘,因为他的确闻到了血腥味。
血腥味很淡,就来自他的脚下。
欧阳飞雨俯下身用手指沾了沾,之后放在鼻前嗅了嗅,的确是血。
血腥味的刺激把欧阳飞雨又变回了以前的欧阳飞雨,循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一直搜索向前,最后在一间房门前停住了脚步。
就在房门被欧阳飞雨打开的一刹那间,无数的暗器夹杂着尖锐的破空声向欧阳飞雨打来。
黑暗掩饰了暗器的本身,只留下了恐怖的呼啸。
谁能躲过这猝起的一击?放眼天下,实在没有几人可以做到。
来不及思索,来不及躲闪,本能使欧阳飞雨一下子就关上了那扇房门,用门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雨打芭蕉的声音传来,暗器大部分打在了木板上。
还有一些暗器从木板的破碎处射出,电闪而至。
欧阳飞雨的酒坛还未抛下,他就是用这支酒坛收下了这些暗器。
“砰砰”的声音传来,酒坛碎裂成数块,而欧阳飞雨在这生死系于一线间飘了出去。
没有暗器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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