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修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抬头迷蒙地看了她一眼,姜鸢梨垂眸,低声道,“别把我的官人给冻坏了,我可不想孩子还没出生就自己当了寡妇。”
姜鸢梨吸了吸鼻子。
若是平时,盛景修定时要抓着她好好的“惩罚”一番的,可如今,盛景修也只是勾了勾唇角,默默地把毯子又重新拽回去大半盖在了姜鸢梨的身上。
在他要收回手去的时候,看了姜鸢梨一眼,顿了一下,伸手将人整个轻轻抱了过来。
盛景修的鼻尖一下一下地轻碰着姜鸢梨的侧脸,带着安抚的意味。
“我没事。你这个胆小的,平时稍有些情绪不对,你就小心翼翼的,难道还怕打你不成?怕什么,小丫头。”
姜鸢梨不知道怎么,忽然间鼻子就酸了起来。
从前她只知道眼泪是人在受委屈的时候才会流的,可是自打跟了盛景修,姜鸢梨却发现,自己后来流的眼泪,大多数都是在感受到自己被爱的时候控制不住落下的。
姜鸢梨闷声闷气地说道,“我不是害怕你,我是心疼你,见不得你不开心的样子。怎么了……分明之前还好好的。”
盛景修手指轻轻地在姜鸢梨的手背上摩挲着,眼眸轻闭,随后缓缓睁开。
“孙二搬来的公案里,我只大略翻了翻,很多都没有细看,已经是……”盛景修难得顿了一下,姜鸢梨感觉到他才调整着自己波动的情绪,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一本上,最少有百十来条生命,甚至是百十个家庭。许多,甚至都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被冤死这么简单了。”
那些案子光是一扫就有无数个漏洞在上头,而最后导致的结果,有的妻离子散,有的倾家荡产,有的受尽了屈辱最后还要把命给搭进去……
很多事情,盛景修甚至不需要细细地审查,凭借着多年来在官场纵横下来的所见所闻,也大略知道这背后大概有些什么不能见人的惨案。
“平时虽然也听过,可到底很多事都是然仔仔细细地看了这么半天……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
姜鸢梨大抵也能猜到是这个原因,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件事给盛景修带来的触动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皇上因为政治权谋,即使知道西南之地需要彻头彻尾的整顿,也只能等待时机,可上面的一句话,拖一天说,运和一生。”
“所以,我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愧疚。”盛景修说。
“你把他交给西南总督,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了。”姜鸢梨回道。
西南总督不需要多想就知道一定是盛华庭这边的人,而盛华庭所倚仗的西南势力,西南王刘震云一家——他们还在一天,这西南的官吏场就不会有本质的变化,这些都是盛景修目前没办法改变的。如此做也只是敲山震虎,叫西南总督告诉这些人都收敛一点,不要太过猖獗。
“不过,人一旦交过去,我们就在明面上了,今后我怕……”
盛景修笑笑,轻轻凑在姜鸢梨的耳边说道,“我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我有万贯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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