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贩卖私盐猖獗,说到底是百姓们兜里没有钱。”盛景修说,“私盐粗制滥造,又因为上面有律法压着,其实是冒着不小的风险的,许多百姓之所以参与到其中来,不过是因为官盐太贵,而私盐可以省下不少成本。国家上下其实所有的问题都在一个藏富于民身上。大离的百姓确实过的有些太苦了。”
自打进了西南以来,盛景修就发现这里的百姓要比中原地区的百姓艰难许多,又没有江浙地区的富饶。虽然守着大片的山水森林,可是湿热的气候,没有办法开辟的深林,还有那随时会要了他们命的毒虫猛兽,都成了制约当地的百姓好好生活耕作的因素。
大离自打立国以来,边境又都不怎么安稳,朝廷上下也因为前朝的遗留问题,斗的斗,贪的贪。皇帝心里清楚,可是有的时候又不得不放任他们去贪,毕竟党争到底要是要倚仗人才行。
如此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最苦的其实始终是
“想来这女人上面必然也是要有人的,这里不过是个小城,想要拿到大量的私盐……大半就是前面有人间盛景的春城了。”
春城是西南的第一大城,人口稠密,也是交通要塞,占地广阔,因为是西南之地难得的一片平整的土地,所以自古以来的发展还算是不错。
“就看她什么时候去拿了。”
自打那天之后,女人倒是不来了,却整日里也都闷闷不乐的,想起先前在盛景修屋子里见到姜鸢梨的一幕,心里便是又恨又气,但是也没有什么可发作的地方,也只能是隐隐忍下了。
只不过见盛景修一连多日都不走,心里难免活泛——想来这有身份的人大抵娶的娘子也都是有靠山的。到底是挨着岳丈的身份,想要偷人也是不成,总是有些忌惮?不走莫不是就是在等什么机会。
只是,在女人弄明白盛景修的心思之前,有一件事却是提前发生了——那就是盐没了。
这一行人每天都是要在客栈里吃的,赚的银子是不少,可是消耗也大,因着这件事儿,女人最近在张屠户那里说话都硬气了不少。毕竟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能一头猪一头猪买的,也只有她这么一个财大气粗的了。
别的东西倒是好说,只是这盐巴却是有些难为的。
女人看着盐罐子里见底的泥瓷,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挑了一个午后趁着众人都吃了饭回去休息的功夫,换了身衣裳就出门了。
这里离春城并不远,脚力快的话,或许天黑之前就能回来。
女人乘了一辆往城里去的骡车,呼呼啦啦地就走了。
而这边刚走,盛景修那边就收到了消息——“爷,鱼儿上钩了。”
盛景修放下手里的闲书,起身说道,“倒是备得挺足,浪费了我这么些的时日。走多久了?”
“我看着她上了骡车就回来报信了,这时候还有别的兄弟跟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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