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叫王爷安心,两杯清酒,王爷先选。”
“卿且随意。”盛景修的手随意地撑在一旁的怪石上,神色慵懒,好似并不在意。
“你不怕我下毒?”
盛景修无所谓的说道,“命都在你手里了,下毒还是直接刀劈斧凿,很重要么?”
他说的随意而坦荡,以至于叫人分毫不觉得他这说的话都是出于真心,好似他才是那个掌握一切的人,而这些话只是揶揄。
程姝俯下身子,贴近了盛景修。
两人的距离在瞬间拉进,彼此的眸子里倒映着对方的脸。
程姝甚至可以闻到盛景修身上淡淡的佛手柑的气味,清新好闻,与那些男人身上的酒肉臭味完全不同。
“你是觉得,我带你过来,就一定不会杀了你是吗?”
盛景修嘴角勾起,抬手将她左边手中捏着的那支玉杯接过来,朝她微微举了举,“我没这么说。生死随你。”
说完,盛景修一饮而尽,没有再多话。
程姝看着他,缓缓直起身子,目光平静而冷漠。
她看着盛景修,目光直勾勾地一动不动,手却是扬起,将那玉杯贴近嫣红的唇,一点点地任酒水流进她的口中。落手时,碧色的酒杯上沾染上的点点口脂加深了那夜色的香艳。
坐在一旁的盛景修前几秒前还神色平和,而此刻却忽然眉头一皱,下一秒,噗的一声,大口的鲜血从盛景修的口中喷出,将他身上白净的袍子染红。
他的脖子上也出现紫红色的瘢痕,手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像是怪物一样。
程姝静静地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说过了,叫你先选的,你为什么不认真看看呢,那杯壁上分明有灰色的痕迹,只要你好好看看我,看看那杯壁,你就可以不死的。”
盛景修唇边沾着鲜血,闻言仍旧仰头随意笑道,“我说了,卿且随意,生死由你。”
程姝忽然上前,大胆地分开腿,跨坐在盛景修的身上,莹白的手臂像是蛇一样缠上盛景修的脖颈,红唇凑近他的耳边,“若是旁人这般令人讨厌,或许我真的就会这么叫他死了。可是你,我却舍不得了。”
女人浓重的脂粉气在空气里萦绕着,程姝微微分开身子,低头额头几乎贴着盛景修的鼻峰。
“其实你全都知道是不是?你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而是知道,我不忍心杀你。你算准了我,好凉薄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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