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我的人,不在这京城里。”
姜鸢梨本来以为盛景修要说还没有生下来之类的话,没有想到他说的却是不在京城里。
“那在哪里啊?”
盛景修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随后说道,“在,天尽头。”
“你说话总是这样的,含含糊糊,叫人摸不清头脑。”
盛景修垂下来,贴在姜鸢梨的耳边说道,“夫人莫生气,是为夫的错,现在夫人交给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不知道夫人会给我些什么赏赐呢?”
周围都是人,又是在姜家的大门口,方才姜鸢梨的手被他直接牵起的时候便有些脸皮扛不住了,如今他更是直接当周围的人不存在,弯下腰来贴着她的耳边说话,细细的风随着他说话时候一下一下地打在耳朵上,姜鸢梨心里痒痒的,脸也绯红一片。
她抬手推了推他,想要叫他往后靠靠,却没有一点作用。
“你要什么赏赐啊,我看你就是分明想要故意看我出丑。”
“我跟自己的娘子说话天经地义,谁敢说什么?”盛景修笑道,“我要什么赏赐,娘子都给吗?”
姜鸢梨两手一摊。
“我可没有什么宝贝啊,我有的有什么是你要不到的吗?”
“那可太多了。”盛景修说道。
说完,他忽尔往后一扯,将刚要继续跟她说话的姜云芊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下一秒,姜思远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被盛景修护在身后的姜云芊,眸子一暗,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
“此番,下官多谢王爷了。”
盛景修淡淡地嗯了一声,开口说话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此番也是大人自救,不必多谢。不过姜相眼下只带回来一个儿子,还有一个皇上那边仍没有定夺呢。”
姜思远抬头看着盛景修。
“王爷,咱们不是……”
“早前左志航已经把姜明赫的罪证交上去了,皇上也看到了,这件事儿有些不好处理,眼下总归是要叫大公子去刑部把该说的话说了,该接受的审问也审了,该吃的牢饭也得吃了,不然的话,旁人该说我因公寻私,包庇姜家了。”
姜思远瞬间慌了神,“王爷,这件事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盛景修看着他,眉头轻佻,“姜大人,你年纪大了,但是有些话可是要想好再说的。旁人听了,可不管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说的糊涂话。”
姜思远干涸的嘴唇微微张开,半晌却是没有说出来一个字,最后只是弯下身子去,点头说道,“是,老臣多谢王爷指点,逆子犯下这些错事,理当承担他应受的罪过,我姜家的儿子已经进去大牢里一个了,没有道理第二个不进去。”
盛景修轻笑一声,“姜大人,你可读过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自古以来,兄弟阋墙,从来不是因为谁强谁弱,大多数时候,是与父母的偏袒有关。为人父母的,若是能够做好子女的表率,使得家族上下一心,何来分裂之祸?姜大人有空下询,不如自省。”
说完,盛景修便拉着姜鸢梨越过姜思远走了。
“我们去哪里?”
盛景修拦腰抱住姜鸢梨,将她直接扶上马,自己也直接跨了上去,从后面拉住缰绳。
“带你去个好地方。”
“驾!”
马儿奔驰,扬起烟尘滚滚。
姜鸢梨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姜府。台阶下,一头是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不止的兰姨娘,一头是独自站立在台阶前的姜思远。
姜鸢梨缓缓转过头来,没有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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