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生死抉择
再者,眼下这件事情,朝中众人人人都避之不及,深怕要多看他张琰一眼都会被牵扯进去。
中立派的这些人都不愿意帮他,更何况是向来没有什么交情的二皇子呢?
就算是帮,只怕是也是狮子大开口,不知道要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来。
看着张琰明明暗暗的脸色,徐白祁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却是冷笑涟涟。
这便是这般蛀虫的嘴脸,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心里还想着自己腰包里头的那几个金瓜子儿,生怕别人抢了去,眼瞧着都要人头落地了,还舍不得松手,真是烂到了骨头里头了。
徐白祁该说的话都说了,该提点的也都提点了,便也懒得同张琰多说什么,只又吃了两杯酒之后,起身告辞。
“张大人,在下言尽于此,剩下的,便是张大人自己拿主意了,晚辈先行告辞了。”
“等等!”
张琰起身,拉住了徐白祁,犹豫了一会儿,忽尔脸上见了笑色。
“这几日,你父亲可在府上?”
徐白祁想了想,回道,“父亲自然是在的,不知道世叔可是有什么事儿要我代为转达?”
“也没什么,不过是家中幼子到了相看婚事的年纪,想着与其挑选一些不认识的人来,不如寻了知根知底的,彼此心里都有数些,也安心些。”
徐白祁眸子轻转,便明白了张琰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家的小儿子今年才十二岁,开脸个什么小丫头也就罢了,娶妻实在是有些太早了。再加上,眼下张琰自己还在泥潭里头陷着呢,生死都不知道,还哪里有什么心思给自己的小儿子讨老婆,便是他有这个心,徐家也是个傻的,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儿子,不得叫京城里头的人都笑掉了大牙。
眼下张琰这话,不过是在拐弯抹角的问他徐家的女儿眼下是不是还在二皇子身边罢了。
徐白祁想了想,说道,“这事儿家父眼下也是做不了主的,世叔问了也是白问。”
徐白祁与张琰对视着,眸中的深意任谁瞧了都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张琰立刻陪着笑说道,“如此这般,如此这般……是我唐突冒昧了,许多事儿到底是要慢慢商议才行的。”
“世叔说的是。”
张琰将徐白祁送出了门,这才折返回来,重新将自家的房门关上。
方一落门,张琰的脸上便立刻变了颜色,方才的笑意全然不见,只有一副算计之色。
徐白祁这话显然不会是忽然来说给他听的,只怕是受了什么意,或者是得了谁的暗示。
只是不管究竟是不是二皇子的意思,张琰此刻也是下定了决心了。
这确实是事实,眼下整个大离,只有盛裕成能够救自己了。
张琰看着桌子上只吃了几口的酒菜,也不坐下来,只提了酒壶猛地灌了自己几杯酒,便连夜往摄政王府去了。
初夏来临,白昼也被拖得老长,太阳本就炙热,眷恋着不走的结果便是,即使是月亮露头了好久,这天地之间的余温也是经久不散。
今日尤其,莫名升高的温度叫人感觉像是进入了七八月份最难熬的时候,前一天还有些冷意呢,今晚竟然就见了飞虫。
盛景修与盛裕成坐在一处石桌旁,桌上摆着的是玉制的棋盘。
桌子的一测,盛景修闲适地捧着一杯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杏白的眼皮翻起,看向棋盘。
“一刻钟了。”
盛裕成半弯着身子,整个人像是要进去棋盘里头一样,白色的手指捏着黑色的棋,煞是好看。
盛裕成闻言,抬起头看了盛景修一眼,然后啪的一声将棋子丢进了一旁的玉盅里头,“你倒是让让我啊,一直这么赢,有意思吗?”
盛景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你怎知我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