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穗宁没想到盛裕成会忽然跟自己说话,忙低头答道,“是。”
“我幼时见过你,那会儿你还小,还从我手里抢了一串糖葫芦去呢。”
少年眉眼柔和,日光下虽唇色有些偏白,可到底挡不住那恣意的风采,任谁瞧了都觉得眼前的人如烈日骄阳一样,叫人移不开眼睛。
“臣女……不、不记得了。”
盛裕成笑笑,“那时你还小,自然是不记得。”
盛裕成说完朗声一笑,三步并做两步便追着盛景修去了。
姜鸢梨连忙喘着气,只觉得躲过了一劫,却没有注意,一旁的徐穗宁却是脸红的像是快要滴血一样。
那日下午姜鸢梨本想跟着盛景修一起回去的,只是等了半天却也不见人来,派人去的问才知道,原来这盛景修和盛裕成二人来只是送了一个东西,放下便走了,没有逗留。
姜鸢梨撇撇嘴,也不敢耽搁,老老实实地早早回府了。
不过奇怪的是这盛景修人却并不在府上。
姜鸢梨因为白天的事情,害怕盛景修误会什么,便等了他许久,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只是直到第二天天亮了,盛景修也不见回来。
问下人们,也都不知道盛景修人去了哪里了。
姜鸢梨难免有些心虚。
于是这白日里去徐府的行程也免了,只乖巧的在府上呆着,看看账目什么的。
可这一夜,盛景修照旧没有回来。
姜鸢梨有些坐不住了,派人出去打听,这才知道,盛景修原来是随着盛裕成去西郊巡营了,晚上就直接住在了那里。
要说这本身也没什么,自来官员巡营住在营地的也不少,只因路上来回奔波,到底是费时费力。
可往常盛景修就算是晚回来一些也会叫人来给姜鸢梨送句话,如今却是半个字都没有了。
一时间这偌大的宅子倒是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不过五日,风言风语就传开了。
“我听说一道去巡营的二殿下日日都回来,就咱们王爷不回来,也不给府上送句话,我瞧着那位主子是心慌的很,这几日进的食都少了。”
“听说是叫咱们爷撞见她同别的男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了。”
“还有这样的事?!”
“可不是!这样的女子,嫁给咱们王爷已经是老天的恩赐了,竟然还不知道珍惜,就算是叫咱们爷抛弃,我看也是活该。”
“都住过来了,满京城谁不知道这事儿,若真的是被退婚了,姜家的名声可就臭了,这女人只管找一根粗壮的梁吊死算了,反正也是没脸见人了。”
……
姜鸢梨也不想自己不过是出来走走,竟然还能听到这样精彩的墙角。
“这摄政王府上没有女使丫头,我还想少些女使婆子在,这府上嚼舌根的兴许能少些,谁知道这男人们要是嚼起舌根来,可是比村子里的老妇人都要话多几分。”
几人原本正围在一处说着闲话,忽尔听到姜鸢梨的声音自拐角处传来,立刻站了起来,随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主子饶命,奴才们再也不敢了。”
只是这其中却是有一个依旧直愣愣地杵着,见了姜鸢梨也不见礼,反倒是一股子的傲慢气。
姜鸢梨认得这人,姓赵,是府上的账房先生。
说起来并不算是王府里的下人,听说是早些年盛景修流落在外时,这人随着盛景修一道回来的,再府上终究是与旁人不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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