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触感,让厚福感觉很放松,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不知过了多久,厚福睁开眼,毫不避讳地从水中起身,扯了浴袍披在身上。
“你叫药罗格·伊鲁格勒?”
少年听到厚福说出自己的名字,眼神明显亮了一下,但是看到厚福穿着浴袍,又赶紧低下头。
“这个名字太长了,以后就叫你格勒吧!”
厚福走近格勒,再次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以后,你,就叫格勒!格勒。”
回鹘王子听懂了厚福的意思,看着厚福的眼睛点了点头。
格勒服侍厚福穿好了衣袍,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知厚福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拉过格勒上下打量。
格勒看到厚福拿着锋利的匕首笑对着自己,喉头一紧。
他被掳到北胡这么多天,一直被关着。
今天终于将他放出来,给他沐浴更衣,又吃了顿好的,原来是因为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顿饭了。
从父汗丢下他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可能很快就会被杀。
想到这,格勒心一横,紧闭着双眼,露出修长的脖颈,等待着匕首割开他的皮肉。
格勒站得笔直,厚福跟他一起站在地上,需要仰头才能看见格勒的脸。
明明长着一张十六七岁少年一般稚嫩的脸,个子怎么长这么高?
厚福有些生气,一脚踢在格勒的膝窝内。
格勒不由自主地一下跪倒在地,心中一紧,是要动手了吗?没想到,死亡这么快就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他是回鹘的王子,就算赴死,也一定要优雅的,从容的。
于是他跪得笔直,头颈高昂……
可一想到自己还很年轻就要死去,格勒还是感到害怕,浑身抖个不停。
他任由厚福摆弄着他那头与众不同的金发,眼泪却不争气地从颤抖的睫毛上滴落,划过那张绝美而稚嫩的面颊。
厚福用匕首割下格勒一缕长发,盘好,放进木匣。
看到他脸上滑落的泪水,忍不住想笑,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接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格勒被拍得不知所以,缓缓睁眼再次看到厚福时,她已经放下手中的匕首。
心道:“她改主意了吗?”
厚福看他怕的那个样子,心里不由得嗤笑。
婢女将呈有匕首的托盘端出大帐,厚福也由婢女簇拥着回了大帐,独留下格勒一个人还跪在原地。
原来她不是要杀自己呀!
厚福走后,格勒长长吁出一口气,浑身衣袍如同被汗浸过一样,心脏噗通乱跳个不止,双手撑在地上,努力让自己能站起身来。
回到大帐,厚福再次给回鹘王写了一封信,信写好后,便立即命人连同刚刚割下格勒的那缕头发一起,快马加鞭送往回鹘。
几日后,回鹘王再次收到厚福的信,看着木匣里的东西,气得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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