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笑着将那泥哨放到游骑手里,游骑看着手里颜色鲜艳的泥哨,很是新鲜,一直在手上把玩,爱不释手。
于是接过领队手上的纸鸢。
厚福当然知道铜铃商队到了齐格部,她现在走到哪里都是受人瞩目的,她要找个什么理由接近商队呢?
正犯难呢,阿巴尔沁拿了一只风筝回来。
“王妃!这次来的还是去年那支商队,没想到这么久了,他们还记得您要的东西!”
当时厚福对那脚穿云鞋的小伙计说想要纸鸢,阿巴尔沁也是在场的。
“哦!”
厚福脸上露出笑意。
她正愁找不到理由,理由这就送到跟前了。
“去把那人给本宫带来,本宫要赏他。”
“是。”
阿巴尔沁将纸鸢交给锦兰又出去。
锦兰看着手上的纸鸢,心中浮起思乡之情,手指抚摸那细细的竹骨。
厚福幽幽叹道:“锦书该回家了。”
锦兰手指一顿,心中一震。
“是!”
阿巴尔沁将那高个大胡子领队带到王妃面前时,两人互相都怔了一下。
几年未见,两个人的变化都很大,唯一没变的只有眼神。
二人只在目光交汇的瞬间,就都扮演起了各自的角色。
男人向厚福抱拳行礼,道:“去岁,家中伙计答应了贵人的请托,今年雪大,来的迟了,但经商重诚信,不管多晚,总是要说到做到的。”
阿巴尔沁站在边上看不下去,呵道:“你知道你见的是谁吗?竟这般无理!”
男人愣眉愣眼地看了一眼阿巴尔沁,又看向厚福,正有些不知所措。
厚福瞪了阿巴尔沁一眼,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看看乌恩带着月影又跑哪里玩去了,还有,你有时间多教教他马术,明年他是要参加赛马会的!”
阿巴尔沁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被王妃训斥,有些委屈,行了礼,乖乖退出大帐。
帐中只剩三人,厚福为梁上燕赐了坐。
“多年未见,京中可还安好?”
“安好,靖安王带头在北疆施行了分藩策,其他几位王爷的封地里,他们自己就闹起来了,分藩策逐步实施,藩王们手中的权力被大大削弱,大长公主在京城也消停了不少。”
“那个窦问还活着呢?”
梁上燕眉毛一挑,笑得一脸奸邪。
“嗯,被大长公主安排进了鸿胪寺。”
“云先生呢?”
问到这里,梁上燕顿了一下,云望川假意投靠大长公主的事,只有晏王和云望川二人知道,梁上燕是不知情的。
“他……你离京后不久,他就投到了大长公主门下,刚被大长公主重用,便纳了十几房妾室,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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