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到齐初北叫他们,可等他们赶到时,事情都解决了,他们便一直呆在门口思虑走是不走。
入夜,魏府各处都掌起烛火,老太爷由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婢子服侍着就寝。各院的管事将各自的院门锁好,关门闭户,准备安歇了。
梁上燕伏在魏府屋瓦上,一动不动,身体似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唯有一双鹰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紧紧盯着魏府里的一切。
这一刻,时间的流逝仿佛对他毫无影响,他如伏击的野兽,静谧而专注的等待着他的猎物。
直到整个魏府都安静下来,梁上燕才如鬼魅般悄然从房顶顺着山墙下到院中,他的动作轻如羽毛,落地无声。
脑海中回忆着殷煦给他看的那张图,每一步都精准而谨慎。
顺利来到魏相的书房门前,才发现,门锁着。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侠盗,区区一个门锁怎么能挡得住他。
只见他从腕中取出一根细而长的工具,插入锁孔,只消手腕翻动,“咔哒!”一声,锁便开了。
梁上燕用极快的速度,闪身进了屋中,一边寻找晏王要的东西,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夜深人静时分,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他嘴上刁着匕首,双手快速在屋中各处寻找,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晏王要的东西。
“奇怪?”梁上燕心道。
只要是他想找的东西,还没有找不到的呢,除非没有藏在书房。
就在梁上燕一筹莫展的时候,回身正打算离开,余光只觉左右两边的窗子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大虞的建筑最讲就对称之美,虽然墙上的两扇窗几乎一模一样,但以梁上燕的眼力还是看出一丝端倪,右边的窗框比左边的宽了两指。
手搭上右边窗框摸索,似乎并没有与周围其它木料有什么不同,但手触上窗框边沿,指尖能感受到微微晃动。
窗框是后安上去的。
梁上燕双手抓着窗框轻轻摇晃,很快一侧的窗框就掉了下来,里面有一处是中空的,放了一只跟晏王手里那只木匣差不多的盒子。
应该就是它没错了,梁上燕将木盒取出,又将窗框安回去,一切恢复如初。闪身出了魏相书房,重新锁好门,翻上屋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夜色幽暗,时辰已经快到子时了,梁上燕还没有回来,晏王脸上盖着一本书,仰躺在摇椅上,轻轻的摇着,身上盖着孔雀羽绣狐裘斗篷。
云望川则焦急的在屋中踱来踱去。
“王爷,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殷煦半梦半醒,被云望川一句话惊醒,将盖在脸上的书取下来,就见有人推门进屋——正是梁上燕。
云望川急切的问:“可找到了!”
梁上燕和云望川并不认识,但是能跟晏王一起等他回来的人,肯定是晏王亲信,便道:“嗯,取到了。”
于是将怀里的木盒双手呈给殷煦。
殷煦看见木盒并没有接,只是满意的点点头,对梁上燕道:“打开!”
云望川也等不急想看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能揭开当年劫运军粮的案子真相。
木盒不大,却有些分量,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梁上燕小心将木盒打开后看到,里面同样是两封信,一封是陈季堂写给魏光祖的,另一封是魏光祖的哥哥魏耀宗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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