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好巧不巧,被回来的齐初北看见了。
齐初北去通政司,上奏圣上想要前往青州的意愿,回到王府就看着窦问正气急败坏的踹王府大门。
“于阴侯,你这是在做什么?是对晏王有什么不满么?”
窦问一看是齐初北,脾气稍有收敛,还是没好气的道:“把刚才那个贱婢给我叫出来,她让本侯在这冰天雪地里等了这么久,是不是在耍本侯?”
齐初北也不知道先前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想管窦问的烂事,抬步上了台阶叩响了大门。
门房其实一直在里面听着呢,刚刚窦问叫门,他们就是假装听不见,由他叫,反正上边叫不让给他开门,那不开就对了。
如今是齐大人回来,那这个门房的耳朵就好病了,麻利的将大门打开。
窦问一见,刚才自己叫门,半天无人应,这会齐初北一叫,立马就给开门了,他就是个傻子,也明白怎么回事。
于是更气了,梗着脖子就想往里闯。
“本侯刚刚叫门你是没听见么?你耳朵是聋了么?怎么他一叫,你就能听见了?”
王府的门房虽然只是个门房,可也不是吓大的。
站在齐初北身后,不卑不亢的回道:“于阴侯说的是呢,小的耳朵不好,想听见的时候就能听见,不想听见的时候,就听不见!”
窦问哪受过下人这样的阴阳怪气,跳起来就想越过齐初北,来打那门房:“你个刁奴,连本侯你都敢戏弄?看我剥了你的皮!”
窦问正撸胳膊、挽袖子想要揍这门房,齐初北抬臂将窦问拦在门外。
“这里是晏王府,不是你的侯府!你再无理取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窦问本来就瞧不上齐初北平日总是一副清冷孤傲、眼高于顶的样子,被他一拦,气更不打一处来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连本侯都敢拦,”
叫上身后跟着他的家丁,就要往里冲。
齐初北一人凭一已之力要挡住十几号人着实吃力,倒不是打不过,只是在这京城之中打架总是束手束脚的放不开。
要是在校场里放开了打,别说他一个窦问,就是十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十几个家丁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拉扯齐初北,让他分身乏术。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齐初北重心下移,身体微侧,一手拦着家丁,一边用肩头撞向窦问胸口。
窦问身材高大肥硕,脚下却虚浮,被齐初北一撞,重心不稳,直直往后仰去。他那大体格子一倾,一众家丁去扶,愣是没扶住,一群人齐齐倒了一地。
“来人呐!”
齐初北大喝一声,很快从王府里出来一队带兵刃的府兵,站在齐初北身后。
“有胆敢擅闯王府者,格杀勿论!”
“是!”府兵齐声应和,震得跟着窦问来的那些家丁一时间都有些退缩。
可自家主子还躺在地上呢,也不能不管他自己跑啊!
好不容易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窦问还不甘心,指着王府大门叫骂道:“好你个齐初北,算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窦问骂的激动,脚步离王府大门近了些,府兵们哪管他是谁,立即抽刀,喝道:“上官有命,擅闯王府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