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臣等附议!”
因为虞帝早几日便得知太子病逝,今日能上朝,伤痛之情已经有所好转。可一见满朝文武恸容之景,圣上失子之情再燃,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泪不能止。
老太监见此情形,圣上跟一群年过半百的朝臣们对着哭算怎么回事儿啊。适时的对众臣言道:“今日圣体欠恭,众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礼部官员擦了泪,心道:“哎,之前为迎接太子凯旋做的准备都白做了,好事变丧事,还得大兴土木,又要忙上一阵子了。”
众臣都忙着收拾情绪,准备退朝,御史廖大人,手持笏板出列,面容冷峻的道:“臣有事启奏。”
此时圣上的情绪也稍缓,拭去眼泪,扬手示意廖大人说。
“陛下,臣冒死进言。今闻晏王将一烟花女子纳入府中,实乃惊世骇俗之举也。烟花之地,人所不齿,其女子多品性不端、声名狼藉。
王爷此举,有玷宗室清誉,损皇家体面,且恐引不良之风,令世风日下。
臣深忧之,伏望陛下严正纲纪,训诫王爷,使其迷途知返,勿以一己之私而坏祖宗礼法,以保我朝之尊严与风化不乱也。
臣不胜惶恐,恭请陛下圣裁。”
廖大人说这些话时,目光时不时瞥向坐在前边的殷煦,一字一句,说的是咬牙切齿,足见他对晏王此举的深恶痛绝。
众臣刚刚还看见晏王手拉着魏相爷的手,一路肩并肩的进了大殿,还感叹二人翁婿情深,这么一会,就有御史参奏晏王纳一烟花女子入府。
难道是相府小姐没有侍奉好晏王?
天下人,无论街边妇孺,还是大殿里现在站着的这群峨冠博带、沉稳持重的国之重臣,提到吃瓜无一不是心驰所向,实为人之共性也。
虞帝刚刚还为太子伤痛不已,骤然闻听廖大人告了殷煦一状,情绪骤然转悲为怒,瞪着殷煦问:“可有此事?”
刚刚还一片纷乱的大殿里,这会悄然无声,一个个都竖着耳朵,等着听晏王如何辩解。
殷煦穿着一身月白色金丝蟒袍,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走到大殿中央,跪在圣上面前叩首道:“确有此事。”
大殿里有那么一瞬间静的落针可闻,紧接着,众臣们像炸开锅一样在
众人交头接耳,声音虽小却如蜂鸣,但震惊的情绪在私语中不断蔓延,每个人的脸上都偷着不可思议与迷惑。
而此时大殿上脸色最难看的除了圣上,那便是魏相爷。
因为众臣在讨论此事时,目光都时不时投向魏相的方向,尽管他假装没看到,可骗人却骗不了自己。
一个女儿贵为贵妃,另一个女儿却要与妓子共侍一夫,简直是奇耻大辱。
圣上被殷煦的话梗住,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只见殷煦接着道:“不过廖大人有一件事说的不对,本王是赎了一名舞妓,可一未娶,二未纳,怎么就玷污宗室清誉,损皇家体面了呢?
又说烟花之地,人所不齿,可朝上列位众臣有谁没去过风月之所?怎么你们去得,本王却去不得?要说败坏风气,也是你们败坏的,本王也是被你们带累的。”
殷煦说的理直气壮,众臣哑口无言,廖大人被气的直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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