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大雪覆盖了整个晏王府,一片银白。
厚福在魏淑儿那蹭过了早饭,才从清凉殿出来去晏王那。
两个院子明明就隔着一堵墙,还非要锁着门,害她要绕过大半个王府,太麻烦了。于是厚福看中了清凉殿内的一株老态龙钟靠墙的龙爪槐。
此时这株龙爪槐的叶子都已经落尽,露出虬曲的枝干,正好适合攀援。
趁着四下无人,厚福抱着树的枝干,四肢并用,只三两下就爬到墙头上。
晏王府正院的廊下两个小婢女不知聊着什么,正在“咯咯咯”的偷笑,只听“噗通”一声,震的瓦片上积的雪都掉落了下来。
“哎哟!摔死我了!”
院墙上两个湿湿的脚印格外明显,地下的积雪里,厚福揉着脑袋冒出头,龇牙咧嘴的观察周围有没有人发现她,结果正对上两个小婢女愕然的目光。
出丑这种事,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厚福旁若无人的样子从雪堆里站起身,镇定自若的扫清身上的雪,大摇大摆的与两个小婢女擦身而过。
两个小婢女像是被厚福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呆立在原地,半晌都不会动。
直到厚福走远了,她俩才像受了惊的小家雀一样,扑闪着翅膀,叽叽喳喳的飞走了。
刚到殷煦的寝殿外,厚福就瞧见何公公送一位内侍离开,圣上又赐东西给晏王了?
自从王爷出宫,隔三差五圣上就会叫内侍来送东西,一副画,一道菜,一个什么物件,哪里进贡的水果……
厚福在廊子边上等着何公公回来,急切的问:“今日圣上又给咱们王爷送了什么好东西?”
何公公神秘的一笑,看上去很开心:“北疆大捷,不日太子就要班师回朝啦!圣上高兴,赐了太子一件貂裘大氅,同样的大氅也赐给咱们王爷一件。”
“哦!”
“是厚福在外面吗?”
“我在呢,王爷!”
厚福对何公公做了个揖,闪身进入屋中。
殷煦正在试穿圣上刚刚赐给他的那件貂裘,通体棕黑,色泽光润。
“怎么样?又是辰国进贡来的。”
厚福轻轻抚摸上这件貂裘,绒毛丰厚,触之即暖。
“辰国怎么有这么多好东西?湖里那两只鹤不也是他们进贡来的,这要都是咱们的就好了。”
殷煦被厚福的话逗笑了,脱掉大氅,笑着道:“他们在辽东以东千里,三面临水,喜欢祭祀、民风淫乱,男男女女经常在夜里群聚娼乐,性子又凶急,习斗,好抢掠。
这种风气一但传开来,只怕会污了咱们虞人的气节,还不如一直让他们称臣纳贡呢!”
厚福点点头,又学到了。
“就像云先生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对不?”
殷煦打了个响指,用手指点了点厚福,道:“孺子可教!”
厚福被殷煦一夸,也笑起来。
殷煦接着道:“听说这几天,你都睡在清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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