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将他们带到地方,躬身行了一礼:“二位客人,请自便。”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齐老侯爷在的时候,京城中的公侯伯府都对定远侯很是恭敬。
可老侯爷一死,侯爵之位落到了齐初北这个半大小子头上以后,众人见风使舵的对定远侯府经常视若无睹。
所以婢女不认识齐初北,把他当成和厚福一样的晏王随从,被带到了偏客厅。
厅里的人齐初北都不怎么认识,于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观看百戏表演。
厚福则不然。
凑到离戏台子最近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桌子上放着各式茶果,客人们可以边吃,边聊,边看戏。
戏台子上正在演傀儡戏,人偶穿着跟真人一样的精美服饰,被操控着,对应着唱词,做着各种惟妙惟肖的动作,引得台下看客掌声连连。
厚福看了一会,这些形似真人的小木人除了四肢关节能动,就连脸上的表情都生动逼真,或悲或喜,或怒或嗔,它们仿佛是被人赋予了生命一样。
这可比太子妃送她的皮影戏还要生动有趣。
不仅开始好奇,这小木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跟真人一样能动会跳,还会翻跟斗的呢?
抓了一把盐花生,就溜到戏台后面,想去瞧瞧怎么回事。
戏台后面是艺人们换装休憩的地方,见厚福进来,有人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她,有人默默给她让行礼让路。
曾经在街上遇见这些技艺人,有的会好心丢几个铜板给她,有的也会骂几句再啐一口赶她到别处去。
如今时过境迁,她还是她,只不过从乞丐变成了王爷的跟班,但别人对她的态度却是天壤之别。
幕布后边两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小戏子,一板一眼的唱着嘴里的唱词,戏台下边两男人,一人手里举着一只人偶,配合着两个小戏子的唱词,手指灵活的操控人偶的动作和神态变化。
这时打帷幕外边进来一个男人,轻拍了拍边上一个正在补妆的小戏童,那小戏童穿着白色底衣,脸上还带着妆,跟着男人出去了。
隔着帷幕,厚福听见两个人似乎在争吵什么。
不一会,那小戏童脸色难看的跑回来,赌气似的坐回妆台,心里的怒气无处发泄,一脚狠狠踹在装行头的木箱上。
班主听见动静走过来,看见边上的厚福,冲着厚福微颔首,接着拎着那小戏童的领子,将人拉到角落里。
只听见两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小戏子再回来时,两眼已经噙了泪。
厚福这会儿的心思已经不在面前的傀儡戏是怎么演的了。
小戏子哭了一会,稍冷静下来,重新开始画上妆,只是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不住的掉。
厚福咳了一声,小声问:“哎!你怎么了?”
小戏童瞥了一眼厚福,赌气的转回身子没有理会。
班主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见小戏子给厚福甩脸色,赶紧弓着身子打圆场。
“小孩子闹脾气,贵人勿怪,贵人勿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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