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史闻言,立时觉得背后一阵恶寒,脖颈处也感觉异常沉重。
“仙长,可有破解之法?”
“这……”
道士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赵史急得不行,突然想到什么,在身上一通翻找,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塞到道士手里。
道士连连拒绝,但最终盛情难却,手握银票,一脸为难的道:“这鬼煞是所有煞气中最为凶险的,稍不小心,连贫道自身也难保。”
“那仙长的意思,就是还有破解之法了?是这些钱还不够么?不够我再去凑就是了。”
道士收好银票,打腰上解下一个葫芦,交给赵史,道:“这是固元丹,只此一颗,睡前全部服下,暂可保你三日无虞。”
“那三日以后呢?”
刚才这道士说他七日会死,这丹药却只能保他三天。
“此事贫道一人解决不了,贫道需回山请师尊来帮福主驱煞。”
“好,好好!”
果然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花了钱,得了丹药,让赵史心安了不少。
临走,那道士不忘提醒赵史:“切记,此事不可对外人道,否则被心有不测之人破坏了驱煞仪式,界时便是神仙来了也难救了。”
“好好,那仙长师尊何日能来给鄙人驱煞啊?”
赵史的脸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白过,说话都带着颤音。
道士顿了顿,道:“三日,至多四日,正午,城外土地庙。”
“好好!”
赵史感恩戴德的谢过道士,道士冲着赵史规规矩矩行了个道礼,二人分道扬镳。
拐过一个路口,道士上了一辆马车。
摘了偃月冠,脱了道袍,换上他原来的衣服。
对马车里的人道:“为何要三日以后,你就不怕夜长梦多?”
对面少年模样的人道:“对呀,夜长梦才多呀!”
赵史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早都走了,街上就他一个人,一路都疑神疑鬼,总觉得背后有森森冷风,完全不敢回忆那道士对他说的话。
好不容易回了家,看门的家丁跟他打招呼,他就跟没看着似的,一头扎回自己房里。
对着铜镜打量着自己的额头。
看着看着,背后又一阵莫名的寒意,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吓得他一下丢了铜镜,发出“嘡”的一声。
“少爷,你没事吧?”
门外家仆听见动静问赵史,赵史记着那道士对他说的话,不能对外人道。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平时骄奢淫逸,专横跋扈惯了,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万一被人知道他中了煞,趁机落井下石,他不就小命不保了?所以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所以,尽管他现在十分想找人陪着他,但还是忍住了,冲着窗外大喝:“走开!我没事!”
老家仆走了以后,窗外又变得静悄悄的,赵史又开始感到害怕,就想起道士给他的那个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