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川看着一点点逼近自己的厚福,估计心里有点后悔刚刚说的那句:“可以做任何事”的承诺了。
厚福盯了他一会,收回目光,淡淡的说了一个:“好!”
云望川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我相信云先生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只要……”
“诶~”
厚福打断云望川的话:“你刚刚说的可是任何事,别再跟我说什么只要不违背你的什么什么狗屁原则!”“记住,是任!何!事!”
云望川余光扫了眼背后的房间,那一瞬,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无可奈何的低下头,算是认下了自己的诺言。
“云哥哥,出了什么事?”
屋里传来女子的声音,云望川立马换上一幅柔和的笑脸,柔声道:“没事。”说着又回了房间。
去丢药渣的蝉儿回来,警惕的盯着厚福看,厚福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给她,并将她回房的路让了出来。
蝉儿戒备的走过厚福身边,进门,随手将门带严。
“公子认识外面那人?”
“是我的学生。”
“那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是碰巧遇见的。”
“哦!”蝉儿半信半疑的道。
“蝉儿,这个收好,不必省着花,该打点的地方就打点。”
“公子上次给的还没花完呢!”
“云哥哥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卿儿没事。”
房里又传出那柔弱女子的声音,云望川没有答话,只听见窸窸窣窣整理东西的声响。
厚福在门外一直等到云望川出来,两个人一同步行回晏王府。
“那个?”
厚福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卿卿是被她父亲牵连才被贬为贱籍的。四年前,一次表演时她从高台跌落,侥幸活了命,但是全身骨骼碎裂……”
说到这,云望川忍不住哽咽。
路上的行人很多,吵吵嚷嚷,但是厚福什么也听不到,脑子里都是那句“全身骨骼碎裂”,那得多疼啊!
良久,厚福好像很欣慰似的对云望川道:“先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如此明了的表白,让云望川实在惶恐,连忙慌张的辩解:“对不起厚福姑娘,云某之前是想利用你,拉近跟晏王的关系,但是云某无意伤害姑娘!”
厚福知道云望川已心有所属,自己便死心了。
“可是我现在心里就很难受啊!”
云望川闻言刚要开口。
厚福的眸子紧紧盯着云望川的那张脸道:“都怪先生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
云望川苦笑:“皮囊最是无用的。”
“怎么会?你看,我本来应该很生先生的气的,但是一看到您这张漂亮的脸,我就不气了。”
云望川被厚福逗的哭笑不得。
“你知道王爷看中你的才华,你想拉近和王爷的关系是别有目地吧?”
云望川思量好久,突然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厚福:“我可以完全相信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