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然害怕架在脖子上的刀,可还想强撑着面子,豪横道:“我爹是长公主府的大总管,你要敢动我一根毫毛,他不会饶了你的。”
齐初北都差点被他气乐了。
这时,店里伙计也找来了巡街的兵马司巡捕。
一进店,就看见一人持刀架在另一个人脖子上,便喝道:“巡捕,你们是干什么的,把刀收起来!快点!”
那男人一见官差来了,又来了精神头,赶紧求救。
挣扎着鬼叫:“我是长公主府的,他们当街行凶,你们赶紧把他们抓起来!全都抓起来!”
巡捕一瞧拿刀的人是齐初北,态度就变了,连忙拱手上前施礼。
“齐侯爷,您怎么在这?”
齐初北看了一眼楼上,巡捕顺着目光看见楼梯上悠哉悠哉的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便装,看不出什么身份,他们也不认识,但是能让齐侯爷听命的人可不多。
巡捕向着楼上的人拱了拱手,就听那人开口道:“这个人留下,其它人都带走!”
巡捕看了眼齐初北,见他点点头,便将大堂里的家丁都押走,临走还不忘向齐初北和楼上那个颔首施礼。
“哎,哎,你们别走啊!怎么不抓他们!”
任男人怎么喊叫,巡捕们都懒得多瞧他一眼。
厚福从地上起来,爬上楼梯躲在殷煦身后,像个受了惊的鹌鹑瑟瑟发抖。
殷煦看厚福抱着胳膊,眼泪汪汪的样子,一下想起她被拐子许知山用绳子栓着那会儿,好像也没这样委屈过。
问了一句:“他打你了?”
厚福点点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去打回来!”
厚福闻言,一小步一小步挪到那胖男人跟前,仰头看着,小手哆哆嗦嗦的扬了半天,还是不敢下手,求助似的看向殷煦。
殷煦给了驭从一个眼色,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打到厚福满意为止。”然后就转身上楼去了。
齐初北将人交给一个驭从,也跟着殷煦上了楼。
见王爷走了,另一个驭从问厚福:“开始么?”
厚福点点头,一改刚刚委屈的模样,掸了掸身上的灰,找了把椅子,四平八稳的坐下。
那驭从刚刚被家丁打了好几拳,心里也憋着火呢,抡圆了膀子,一耳光下去,就打的那男人眼冒金星,耳膜嗡嗡作响。
酒楼账房一看这情形,赶紧叫伙计收拾残局,还亲自给厚福上了盏热茶。
厚福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耳边传来一声接一声清脆的耳光响。
那男人爹一声妈一声的叫,直到他求饶厚福才叫驭从停下来,凑到那男人耳边,阴恻恻的小声道:“你刚刚不是骂我是狗吗?那我就叫你知道什么叫狗仗人势!”
她从乞丐堆里逃出来,就是不想再受人的欺负和白眼,如今跟着晏王,还会被人骂是一条狗。
一个公主府的总管的儿子都敢在京城如此横行霸道,她又有什么不可?
接着又坐回椅子,看着驭从继续打,直打到那男人满嘴是血,脸肿的像猪头,昏死过去,才让两个驭从架着,将人丢到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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