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圣上又问何礼:“那个叫厚福的小丫头,现在在什么地方?出身和来历可调查过了?”
“回圣上话,厚福的身世,老奴叫人查了,也跟太子殿下核实过了。
她之前一直都在奉先郡,被强迫乞讨。再往前,就是她自己说的,无从核实了。她说她是被她父亲卖给了牙婆,她从牙婆那里逃出来后又遇见拐子,这才被抓进丐帮的。
王爷目前没有安排她差事,只叫她先跟着绿芸学规矩。”
“绿芸?是不是赵嬷嬷的女儿?”
“哎,是!”
提到赵嬷嬷,何公公忍不住叹了口气。
“着火的时候,厚福在哪里?”
何公公想了想,回道:“起火之时,厚福跟王爷在一起。说起来,这福丫头阴差阳错又救了王爷一次。”
圣上目光沉沉,摸起一本案头上的奏折,粗粗扫过,稍顿了顿,又道:“安福宫你多盯着些,别再出什么事了,有事及时来报。”
圣上放下奏章,抬眼瞧了一眼何礼。
“是,老奴记下了。”
“还有,昨晚欢庆宫值夜的宫人,全部罚去浣衣局,无召不得出。”
“是,老奴遵旨。”
当今圣上仁爱,极少重罚宫人,这次不问结果就直接将昨日值守的宫人全都处置了,足见震怒。
奉先郡大牢,一个灰衣家丁模样的中年人,提着一个食盒,将手上一个钱袋子塞进狱卒手里。
狱卒在手上掂了掂,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含笑,瞥了一个眼色,叫另一个狱卒将门打开放他进去。
监牢不由得冻得人直打机灵。
狱卒带着家丁到了一间单人牢房门前,里面一个肥硕的男人背对着牢门坐着,狱卒小声叮嘱那家丁道:“他是重犯,你可快着点,我在外面等你。”
家丁笑着连连点头,看着狱卒远去,放下手里的食盒,从袖子里拿出一方帕子,掩住口鼻,下巴上长着一颗豆大的黑痣,还有一根长长的毛。
“公子叫我给你送些吃的!”
里面的胖男人闻言,忽的转过头,手脚并用的爬到牢门口。
“公子?是公子让你来的?”男人突然咧开嘴笑着道:“我就知道,公子不会抛下我的。”
家丁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道:“公子叫我带句话给你,不要怨公子,谁叫你命不好。”
闻言,男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道:“我全家老少的命都在这里,公子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稍顿了顿,胖男人赤红着双目瞪着牢外的家丁,双手紧紧抓着木栅栏,恶狠狠的道:“要我死?那谁都别想好过,你们谁也别想跑!”
男人压着嗓子,可家丁还是怕外面的狱卒听见,回身瞥了一眼,转回身对胖男人道:“你儿子现在在公子手上。”
“怎么会?我儿子不是也……”胖男人一脸惊愕。
“对。”家丁继续道:“你犯在晏王和太子手里,谁也救不了你,但是公子念你劳苦,费尽力将你的儿子换了出来,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刚刚还满目凶光的男人,此时一下安静下来。
“管好你的嘴,公子会好好将他养大成人的,吃了这顿饭,就安心上路吧!”
说完,家丁将手帕塞回袖子,转身出了牢房,只留下胖男人呆呆的盯着地上那精美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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