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形容呢,就像是将自己的筋要拽出来一样!
这种痛,让人无法承受……
“嘿老弟。”司机瞟了我一眼,还挤了挤眼睛,说,“离婚了?还是和婆娘吵架了?”
我愣住,才说:“我没结婚,也没有和人吵架。”??手,稍稍松开了一些指环,痛感降低了。
“呃……那我会错意了,我还以为你家庭出问题了,拔下来婚戒呢,呵呵,误会,误会。不过老弟,没结婚,你戒指带错手了,不能无名指的,到时候女朋友都不好找哟。”
司机笑呵呵的说。
我实在是笑不出来,更没有心思和他搭话。
这指环,必须想办法弄下来。
苗三阳没有办法,却不代表别人没办法!
我想到了那老道士,枫叶观主!
眼前的事情不少,先把余文救出来,再回疫镇让苗三阳脱困,我才有时间去处理指环。
闭目养神,痛感慢慢驱散。
先前和六鬼肆那些人交手消耗的精力,逐渐的恢复。
祁华路,是一条老街了。
车停在73号的时候,司机提醒了我。
我给钱下车后,心头略有一沉。
眼前所视,是一栋旧楼,正面全是玻璃,两侧则是白瓷砖,再往外沿一些,有颜色发蓝的旧窗户,一道铁门死死的关闭,能瞧见内里地面满是灰尘。
“青山区红十字医院。”
脱漆,积满灰尘的门匾,写着这地方名字。
旧楼两侧多是商铺,这医院关门有一段日子了,我注意到铁门上还挂着一个字迹都脱落的木牌,隐隐写着新医院的搬迁地址。
其实旧医院荒废下来,无人使用,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
每个县区都特别多。
只是,我心里头涌上了一股特别烦闷,心悸的感觉。
胡悦,在城中山那荒废医院被摘了器官惨死。
余文被抓来此地多久了?
我被骗,都有两天左右,那余文还活着吗?
夜深人静,这条街铺子虽多,但也有很多关上了门。
我走至铁门前,才瞧见大门上还有一道小门,虚掩着,没有上锁。
推门入内,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霉味,并不是药水味。
我口中默念,同时取出来天枢盘,看着指针方位。
片刻后,我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能瞧见楼梯往下黑洞洞的,一般旧医院的地下,就是太平间。
一股股的死气往上涌来。
给人一种压抑感,又有种若有若无的呼唤。
若是换成另一个普通人来这里,恐怕,他即便是惶恐,都会因为冥冥中的“好奇心”走下去。
自然,我不会。
二楼……
三楼……
当我停在两扇门前时,空气中隐约能嗅到一股血腥味。
心,猛地往下一坠,我狠狠一把,推开了门。
灯光很亮!
刺目的白光,让这房间所有一切都一览无余。
正当中,应该也是一张手术台,躺着一个人……
他身下是被压着的道袍,满是鲜血。
而他身上,盖着一张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