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有一个点,是我和苗三阳都忽略的地方。
我们想的太多了,这是先生的惯性,会去想一件事情后,更多的后果。
先生越老,想的越多,因为要掌握全盘。
余文则简单许多,直接把事情说出来。
天医道观的人和张炯作为同门,自然知道他的习惯秉性。
这件事情,就不能全怪在苗妤妤身上。
毕竟,人要被打杀的时候,怎么可能不还手?
道士又是直来直去,讲道理的人,不可能完全胡搅蛮缠。
因此,这件事情暂时搁置下来,也要等去了澄丰观才有定论。
我却放心多了,既然都说到这一份上,澄丰观和天医道观,都不可能真的和苗三阳敌对。
况且,苗妤妤先前还动手抓了寿喜宫的人。
随后,余文还下了几道令,除了保护好那些畸形的学生,带走被捉的人,其次就是让几个天医道观的道士,去那小二楼里,检查,并且搜集杀人凶器。
我觉得,余文是刻意为之。
让天医道观的道士去感受那种血腥,残忍,他们更能知道薛広是个什么样的人。
借此,他们对薛烬,又会有什么看法?
一应事情安排妥当,我们一行人便离开废弃学校,前往澄丰观了。
抵达山顶的时候,澄丰观灯火通明,老观主,以及乌泱泱的一大群道士都在门口等着。
显而易见,途中就有人将消息通知了回来。
三个寿喜宫道士被扣押,这一次没有捕获六鬼肆的人了。
至于薛烬,则被留在了道观大殿内,由澄丰观和天医道观的人一同看守。
这里边儿有个小插曲,张炯和老观主争辩过一次,老观主却说,此事他也无法裁定,得等天医道人来。
张炯当即又说,要将薛烬送回天医道观,却被老观主拒绝,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果天医道人没有亲自来澄丰观,将这件事情弄得水落石出,说不得,就得召开大会,让荆州,乃至于附近的所有道观全部来澄丰观,一同裁决。
张炯负气离开大殿,只留下祁钰待在天医道观的人中,看着薛烬。
就连苗妤妤的事情,他们都没有立即要个说法了。
随后,那老观主亲自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去后殿。
我面色平静,往后殿走去,苗妤妤则跟在我身后。
余文跟在老观主另一侧。
入了后殿,往前再走一段距离,这里比较熟悉,快到我当日住的地方了。
“余文有许多事情,并未告诉贫道,不过今日发生的事情,骇人听闻,薛烬难辞其咎。”
“待天医道人来了之后,事情必然有个定论,无论如何,陈道长不会被天医道观追杀了,余文的态度,代表了澄丰观的态度,其实我有所揣测,先前他带回来的人,并非自己擒获。”
老观主视线和我对视,目光带着一丝审视和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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