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也这样觉得。”他沉默片刻,“我只能说,我和父王不同。”
别的也不知该说什么,他不是没发过誓,虞听晚压根不信。
不但不信,似乎也不排斥他纳妾。
察觉他情绪不佳,像阴云密布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
虞听晚心下紧张,看着他眼睛轻声道:“你和先王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怎么会一样?我自然信你。”
“晚晚,你每次敷衍我,都很明显。”
裴执手指抬起她下颌,忽然笑了一声,如云开雨霁,“但我很受用。”
说完,便俯首吻她唇瓣,他今日喝的浓茶,唇舌间弥漫略带苦涩的茶香,偏鼻息间萦绕着虞听晚身上泛着甜意的香气。
截然不同的气息相互交缠,把他心底那点因繁杂公事带来的疲倦扫空。
裴执忽然觉得,虞听晚先前担忧他白日宣淫不是没道理。
他现下的确想,手掌顺着怀中女子的衣襟往下探,隔着中衣揉捏。
虞听晚被惊得想从他腿上下来,夺门而逃,发觉被摁在原地动也动不了,偏过头躲避他的吻,连忙道:“我这几日总睡不好,你别折腾我。”
裴执果真顿住,伸出手将她衣襟拢好,眼中欲色褪去,浮上担忧,摸着她脸颊。
虞听晚刚来魏王府那会,府医说她精神失养,夜里总惊醒,睡得浅。
但后来好转许多,她睡着时毫无防备,比常人反倒沉些。
这几日他回来得晚,进来时放轻手脚,榻上也只是静静抱着她,并未做什么。
偶尔几次,一片黑暗中,总觉得虞听晚好像没睡,但她一声不吭动也不动,他便疑心自己多想。
裴执忍不住蹙眉问道:“怎会睡不好?”
“你近日都是丑时才回来,我都醒了。”
“先前,我有几次子时回来,你也未曾醒过。”裴执越想,越觉得该叫府医来,“我让府医给你开几服安神的汤药喝。”
“不用喝药。”虞听晚连忙阻止他,“我本就睡得浅。”
“晚晚怎么睁眼说瞎话。”
裴执语气带了三分笑意,他平日下朝,回关雎院见她正睡着,忍不住捏她脸颊或吻她额头,她也未曾察觉。
他只当虞听晚嫌药苦,还是让府医来关雎院一趟。
望闻问切后,府医沉默片刻道:“王妃身子并无大碍,不需要服药。”
裴执有什么补品都送到关雎院,还有堆西域商队带来的,有些连名字都没听过。
时日久了,虞听晚也就看着娇弱,其实康健得很,哪里会生病。
她见府医走了,低声道:“分明是你吵醒了我,还让我喝药。”
裴执也觉得奇怪,难不成他近来武功退步,进内室时气息脚步控制不佳。
听她似是嗔怪,只好点头道:“是我的错,往后若过子时还未回来,我就在书房歇着。”
虞听晚顿住,垂下眼睛,盯着自己微微晃动的裙摆,低声道:“那也不用。”
“倘若被旁人知晓,岂不是要说我。”
“谁会知晓,我在书房夜以继日处理公务,谁会怪到你头上。”
裴执安抚性地握了握她手,“你总睡不好,难免有损身体,还担心这些做什么。”
虞听晚抬眼,抿着唇,盯着他看了片刻,偏过脸道:“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