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停留太久,披风宽大,虞听晚本一动不动,忽然发觉有一角快滑落,连忙伸手扯了下披风。
唯恐被人瞧见她,慌得下意识往裴执怀里缩,脸埋在他胸口。
裴执忽然顿住,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笑意,没再看徐先,径直走了。
徐先以为自己眼花了,魏王方才笑了,所以魏王怀里那个人究竟是谁?
虞听晚一进帐中,便将披风拿开,略带紧张问道:“那人没认出我吧?”
见裴执好整以暇坐下,瞧着心情还不错地倒了杯茶,她有些气恼:“你带着我来军营,若被人看见,你知道史官会怎么写么?”
“你最爱的花茶。”他将茶盏递给她,慢悠悠道:“我都做乱臣贼子了,晚晚身为吾妻,做一回褒姒妲己才算般配。”
虞听晚一下子被茶水呛住,咳了两声,他轻轻拍了拍她后背,神色转而认真起来。
“史书向来成王败寇,只会记下我不费吹灰之力而得荆益,又怎会在意我藏女子于帐中。”他的声音沉稳从容,格外可靠。
“我若败,史官才会拿你大书特书,但我从未败过。”裴执轻笑了一声,“若旁人真知晓你在帐中,我便说吾妻聪敏,乃女中诸葛,我能攻下宛城是靠你的计策。”
虞听晚被他所言惊住,“你这不是……胡言乱语么?”
“我亲口所言,他们谁敢质疑,我得胜之战数不胜数,倒也不差宛城这一份功绩,分给你又如何?”
他的神色理所应当,让虞听晚一时找不出理由反驳,抿唇思索究竟哪里不对。
她总觉得自己进了圈套。
看着她柳眉微蹙,脸颊因帐内温暖而有些泛红,裴执嘴角噙笑,支颐瞧了许久,眼珠一错不错看着她。
他撩起身边女子一缕发丝,发尾在她脸颊轻轻扫过,语气温柔道:“想到什么了?”
虞听晚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五日后才启程?”
“是,五日后,那几个副将和袁祈继续留在此处。”裴执眼眸微垂,无视虞听晚隐隐难看的脸色,“晚晚是迫不及待想和我早些回去了?”
虞听晚气得站起身,“所以整整五日,我离不开你的营帐,除非你和今天一样抱着我出去?”
“有何不可?”裴执风轻云淡道:“五日而已。”
她忽然想到什么,“不止五日,你回程路上亦有军士跟随。”
虞听晚放软语气,和他商量,轻声细语道:“有没有幕篱,我戴着幕篱和兄长一起随你的车驾回长安,不是一样么?”
裴执手上动作一顿,收敛笑意道:“这里不会有幕篱。”
“和我共处一室,就让你这么难以忍受?”
“不是。”虞听晚连连否认,见他脸色好些,“我兄长还在城中,我怕他数日不见我,难免担忧。”
“我已派人告知他,你在我身边。”裴执语气冷淡,“别找这种蹩脚的理由,等回长安城,你自然能与虞修昀相见。”
他看看虞听晚这副不愿和他久处的模样,似乎想起什么,轻笑一声道:“你离开后,我封锁了消息,长安权贵无人知晓魏王妃逃婚。”
“他们给你递的帖子,我命人一一推拒。”裴执轻握住她手腕,“长安皆传言,魏王视王妃如禁脔,不允旁人视之,晚晚觉得呢?”
虞听晚哑口无言,她还能怎么觉得。
“我若真视你为禁脔,便不会允许你离开视线半步。”裴执轻叹一声,似乎很是惋惜,“若早这样做,你根本不会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