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声音颤抖道:“我可以发誓。”
“你觉得孤会信誓言这种东西?”裴执低头看着她,忍不住发笑,脸上讥嘲神色却陡然僵住。
虞听晚双臂环住他的腰,踮脚昂首吻了下他的嘴角。
他怔怔低头,怀中女子埋在他胸膛不敢再抬头。
裴执心绪复杂,手指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欣喜之后,他有些恼火,恼怒她第一次主动靠近,是为了给旁人求恩典。
看不清他的情绪,虞听晚眼神闪躲,见他俯首吻下来,怔在原地下意识闭眼。
一片寂静中,她觉得裴执应该是生气了,否则这个吻怎么会如同攻城略地般不留情面,但她脑中一片空白,来不及细思。
她觉得浑身发软,喘不过气,紧扣住他肩膀的手用了些力,裴执顿住,双唇恋恋不舍离开片刻,见她呼吸急促脸颊潮红,眸中神色不再掺杂怒意,化为缱绻欲色。
“这样,你愿意相信我么?”
虞听晚说话时,眼睛中还带着水色,语气柔婉可怜,却如一盆凉水浇下来。
裴执默然不语,眼中旖旎之色顿消,察觉她手指摆弄那枚玉带钩,惊愕道:“你……”
玉带被解开后,虞听晚伸手碰他外衫,却被一把捏住手腕。
“她们对你就那么重要?”他轻笑一声,“你这样讨好孤,也不过是委曲求全。”
和裴执待久了,虞听晚也摸着他一点脾性。
她仔细回忆着江嬷嬷说的话,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道:“令卿风度翩翩,令人心折,怎么会是委曲求全。”
见他虽眼神一动,唇角却仍旧紧绷,虞听晚低声絮语:“夫君,能不能信我一回?”
裴执看着她如死水般毫无情意的眼睛,到嘴边的“虚情假意”咽了下去,喉咙微动道:“孤信你说的话。”
他心中自嘲,这不就是他想要的么。
虚情假意又如何,既然她愿意,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但就是异常不甘心,在虞听晚身上受过的挫比他二十几年都多。
“孤曾想,等哪日你真心想做魏王妃,再行夫妻之事。”裴执将她打横抱起,“否则,也不必等到现在。”
他呼吸渐沉,手指勾住她衣襟向两侧扯开,宫纱裙摆被撕裂,露出大片光洁如玉的肌肤。
“能不能命人将灯烛熄了。”虞听晚只觉裴执的目光炙热,烫得她手脚不知摆到哪。
“不必。”
虞听晚拗不过他,耳根红的要滴血,干脆在榻上不动,如瓷娃娃般任他摆弄,唯有那股难以忍受的痛感袭来时忍不住出声。
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如泛小舟于惊涛骇浪中,浪潮卷过,将她拆吞入腹,而后沉入水底。
眼前白光闪过,她心中慌乱到极点,恍惚中以为自己魂魄消散,朦朦胧胧睁眼,瞧见裴执撩起她的发丝,哑声道:“今日早朝不去了。”
冬日夜长,等到天亮,虞听晚觉得自己浑身骨头如散架,身侧男人倒是神采奕奕,瞧着心情颇佳。
“我今晚带你去东光楼用膳。”裴执语气温柔,“每年初雪后,它家会出几道新菜色,你若喜欢的话,往后便请它家厨子来府上。”
虞听晚发觉他称呼变了,神色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