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犹豫片刻,迟疑着道:“想。”
见裴执果真脸色平静,她舒了口气,问道:“明日什么时候去。”
“辰时,你早些歇息。”
裴执拿起一块桂花糕,知道这是她做的,端详片刻后尝了口,意外发现味道还不错。
“殿下今日怎的没去书房?”
“孤今夜无事。”裴执忽然觉得有些口中糕点有些苦,许是糖放多了,“放心,等你睡着了,孤再就寝。”
许是因心里揣着祭拜之事,虞听晚睡得比平素浅些。
半夜忽然醒来,察觉自己被身边人圈在怀里,紧紧贴合在一起,忍不住想挣脱,胸前两团绵软无意识蹭了蹭他。
“别动。”裴执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虞听晚察觉到不对,立马老老实实装睡。
第二日一早,马车路过京郊小路,有些颠簸,虞听晚偷偷掀开帘子想外瞧一眼。
裴执盯着她,脸色微变,轻咳了一声。
“过些日子,孤会让府中的嬷嬷教你规矩。”
虞听晚有些茫然,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教她规矩。
裴执眼神幽深,想起昨夜的情形,自己是不是对虞听晚太宽容了,哪有房中人想不伺候就不伺候的,还要他硬生生忍着。
“我先前入宫时,已经学过那些规矩了。”
裴执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直到马车停下,才开口道:“前面小路崎岖,需得走一段路。”
他下车后,牵着虞听晚的手,轻声道:“路上结了霜,小心些。”
虞听晚拜祭的时候,他便在旁边瞧着,这坟堆简陋,石碑上只有一行“江陵侯傅循之墓”。
虞听晚眼眶酸涩,她也不知道阿寻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回魏王府的路上,她一直闷闷的不说话,裴执见她这副模样,叹了口气。
“他火烧皇宫和城门,孤给他立碑,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虞听晚沉默片刻,她自然知晓阿寻犯的是大罪,语气艰涩道:“多谢殿下。”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裴执嘴角含笑,“你总这样唤孤,太生分了,往后唤‘令卿’便好。”
他揽着虞听晚的腰,语气虽温和,眼神却不容她拒绝。
“好。”虞听晚抿了抿唇,“令卿。”
裴执一时眼神晶亮,似乎很高兴,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傍晚赤影送来探子的密信,见主公心情好,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来得巧。
“主公,属下已查到江陵侯背后之人。”
裴执神色凝住,拿过信,一目十行看完,轻轻叩了叩桌子,沉声道:“此事确凿?”
“尽管路途遥远,消息有失真之嫌,可此事有谢五娘作证,不会有假。”
“谢家将她嫁给沈季渊,居然真能派上用场。”